七十,要么早就将张潜视作了自己的门生晚辈,比他更不适合去张家跑那一趟。所以,只能赶他这只鸭子上架!
“老夫还是先前那句话,张用昭乃是当世奇才,品行端正,心性坚韧,假以时日,必将成为我大唐的擎天巨柱!”仿佛要兑现自己对张九龄的承诺,散骑常侍赵彦昭扭下头,看着周围所有同伴,郑重说道,“但是,我等暂时却宜进言圣上,以厚禄显爵以酬其功,不宜让其进入朝堂参政。否则,一旦将来其他墨家子弟蜂拥而至,我等必将追悔莫及!”
“当初薛怀义出任大总管之时,可没见有谁如此防微杜渐!”毕构立刻翻了翻眼皮,毫不客气地提醒。
薛怀义乃是僧人,却做过好几次大将军领兵出征。当时赵彦昭在朝中官职虽然不高,却是有资格向武则天进谏的御史。然而,那个时候,他却丝毫没考虑让一个和尚做大将军,会不会对儒家的主政地位产生冲击。而这会儿,他却以墨家子弟的身份为缘由,力阻张潜进入朝堂参与议政,未免有些过于前后不一。
“隆择!老夫知道你视张用昭如自家子侄!”俗话说,打人别打脸。听了毕构夹枪带棒的话,赵彦昭顿时面红耳赤,叫着对方的表字,高声咆哮:“正是因为择天大圣皇后将各种来历不明的人,硬塞入朝堂,我等无力阻止,才导致大唐的国运急转直下。而如今,我等既然有了能力阻止,就必须防微杜渐!”
“然后,就让浑天监里塞满了和尚?国子监里,执教者几乎个个都是居士、善人?”毕构眼下的官职虽然远不如赵彦昭,影响力却丝毫不比此人差。又翻了翻眼皮,不紧不慢地反问。
这话,就更戳人肺管子了。不但让赵彦昭感觉十分难堪,执掌吏部的右仆射萧至忠,掌管御史台的御史大夫韦嗣立,还有礼部尚书崔湜三个,都红着脸,坐立不安。
若不是浑天监中有人这次配合僧人,故意隐瞒了日蚀将出现的观测结果,可能在座众人,根本都不会意识到,佛门已经对朝堂侵蚀到了如此严重的地步。而随着高僧慧范被剥夺了封爵和官职,勒令回家思过,九寺五监、三省六部的主官为了避免浑天监的正监和少监的命运,落在自己头上,纷纷主动展开自查,众人才愕然发现,原来京官当中,有那么儒林子弟,已经变成了佛门、拜火教、十字教,甚至月牙教的虔诚信徒!
对于这种尴尬的情况,吏部和御史台肯定难辞其咎。而礼部,则是十字教和月牙教的重灾区。作为这三个部门的主官,萧至忠、韦嗣立和崔湜,无法感觉脸上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