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他身前的亲信们,就高举着全套开国公府仪仗朝前走去,将第一批不速之客,逼得连连后退。
“多谢少国公!”知道段怀简的举动,已经严重违背了段家从不出头的祖训,张潜心中又涌起了一阵暖意,果断躬身下去,再度向对方施礼。
“少监不必客气,段某相信,你不是那心黑手狠之人!”段怀简侧身避让,认认真真地还了个平揖。
随即,他又转过身,快步走向第一批不速之客,“寿昌侯,段某这厢有礼了!张少监乃是段某的朋友,不知道他什么事情得罪您?如果事情不大的话,可否看在段某的面子上,今日先放他回家?”
“不敢,不敢,少国公千万不要误会。贾某今日不是来找张少监麻烦的。贾某只是路过这里,听说张少监洗脱了冤屈,特地上前为他道一声贺。”先嚣张无比的矮冬瓜,忽然就变得慈眉善目,跳下马背,连连摆手。
“原来如此,那段某就放心多了!”段怀简笑呵呵地拉住矮冬瓜的手,像个多年未见的老朋友般热情地拖着此人,温声细语地商量,“此处乃是京兆府衙门,你我的随从太多,太扎眼,容易招人非议。还是各自先走一步,好让张少监也早点回家休息,如何?”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姓贾的矮冬瓜满口子答应,笑得比妓院里的老鸨子还要妩媚。
唯恐段怀简不信自己对张潜毫无恶意,他还又专门走到了后者身前,笑嘻嘻地道了贺。然后,才又在随从的搀扶下,艰难地重新爬上了马背,收拢队伍,讪讪离去。
“此人乃是寿昌县侯贾膺福,官拜羽林中郎将,不算坏人。但是全家上下都信佛,并且习惯将家中多余的钱财,交给和尚帮忙放贷,以求高利!”知道张潜缺乏准备,用目光押送着矮冬瓜离去之后,段怀简立刻低声向他介绍,“如他们这样的人,京师当中还有不少。而曲江池白马寺虽然小,却借了洛阳白马寺的名头,所以,应该平素没少吸引这种土财主放贷。”
抬头警惕地向四周看了看,他将声音稍稍放低,“人虽然不是你杀的,白马寺被灭门,却让贾膺福这种人血本无归。他们找不到账本,肯定要把怒气发泄在你的头上。所以,这几天,你能不进城,就千万别进城。等啥时候找到了真凶,或者风波平息了,再露面儿也不迟。”
“多谢了!”张潜这才明白,自己为何成了矮冬瓜的仇人,哭笑不得地拱手。
“你先走,我带着家里的仪仗,远远地跟着你。咱们只算同路,免得言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