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没事情干,四处做那出头的椽子!”
“是,您老教训的是!晚辈知错了!真的知错了!”张潜被骂得额头上冷汗乱冒,连忙停住脚步,拱手受教。
“走吧,趁着京兆尹不在。”张说迅速翻了下眼皮,声音忽然低得只有双方能够听见,“老夫刚才说弩箭,是在诈他。赶紧走,再不走,被京兆尹袁从之堵个正着,免不了又是一场麻烦。”
“啊————”张潜猝不及防,惊诧得差点无法合拢嘴巴。赶紧加快脚步,以另一个时空竞走比赛的速度,跟张说一道冲向了府衙侧门。
“说!昨夜,昨夜你小子去哪里了?”直到眼看着前路畅通无阻,而身后并无追兵,军器监正监兼兵书侍郎张说才稍稍放慢了脚步,一边喘着粗气,一边低声追问。
“晚辈昨夜就在家里睡觉,哪也没去。家中的仆人都可以作证!”张潜被问得满头雾水,瞪着一双无辜的眼睛低声回应。
“哪都没去?”张说却不肯相信,一边走,一边扭过头,上上下下打量着他,继续刨根究底,“就在自己家?你年青青的,会老老实实在家睡觉?”
“我家那么偏僻,不睡觉,还能去哪?”张潜被看得心里头发毛,皱着眉头小声嘟囔。
“嗯——”张潜闻听,心中终于松了一口气,随即大笑着点头,“行,以后若是有人再问你昨天夜里去哪了,你就按照刚才说的这句话回答他!”
“是,前辈!”张潜依旧如坠云雾,愣愣地答应了一声,随即再度小声发问,“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大清早我就被京兆府的人给带到了衙门里,他们只管跟我东拉西扯个没完,却始终不透漏半点儿口风。”
“他们真的什么都没告诉你?你刚才不是明知故问?”这回,轮到张说发愣了。随即,又气得破口大骂,“这群吃人不吐骨头的疯狗,为了邀功,简直不择手段了。亏得老夫来得及时,否则,你非被他们生吞活剥了不可!”
骂罢,又带着张潜往外走了几步,简明扼要地补充,“白马寺的和尚,昨夜被人灭了门。疑凶至少分三波,彼此之间的联系,百骑司至今还没梳理清楚。那群和尚当中,有一个叫慧岸的,前天刚好去勒索过你。因此,有人怀疑是你怀恨在心,带领家丁行凶报复!”
“冤枉!”张潜额头上刚刚干了的冷汗,瞬间又冒了出来。不待张说的话音落下,就高声喊冤,“那天是我把慧岸和尚打得满地找牙,要怀恨在心,也应该是他恨我才对。更何况,我已经上了奏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