齿和爪子。张潜坚信着一点。而另外一个时空的历史也证明了,以农耕为主的中原文明,想要抵御来自北方野蛮部落的毁灭性进攻,肯定不能依靠体力强壮。
那样的话,恐怕燕云十六州,就没契丹人什么事情了。女真和蒙兀室韦还有没有机会成长起来,也很难说!甚至几十年后的安史之乱,如果那时张某人还活着的话,也有希望让贼子尝尝黑火药的硝烟。
“既然你叫我一声恩公,接下来的话,我说,你听,不准跟我争论,也不许拒绝!”想想安史之乱硬生生将如日中天的大唐,拉入了朝不保夕的烂泥坑,张潜猛吸了一口气,声音忽然变得斩钉截铁,“你为大唐献石孔卷铁法,功不可没。今后军器监每打造一根铁管,无论粗细,都付给你一文钱的专利。有效期为二十年,或者别人提出了更好的办法。我会努力推动此事,并让其成为军器监的定例,今后凡是为国献有用之技巧及器物者,视其价值,皆可参照此事获取专利费!”
“这……”王毛伯本能地摆手拒绝,然而,话说到一半儿,却被张潜用目光给瞪了回去。只好顶着一脑门子汗珠,躬身道谢。
“回去准备一下,明天去上林苑的军器监,找郭怒报道。我会通知他给你预备好文凭,袍服和处理公务的房间。”不想给此人更多的时间,找理由来跟自己推三阻四,张潜继续沉声吩咐。
“属下遵命!”听闻第二天就要去赴任,王毛伯立刻紧张得忘记了一切。站直了身体向张潜拱了下手,转过身,大步流星出了房门。
“休沐之时,记得继续过来指点我骑战之技!”张潜笑着追了几步,认真地补充,“束脩我会照付!”
“属下,属下敢不从命!”王毛伯踉跄了一下,差点儿被门坎儿绊倒。回过头,再度向张潜行礼。未老先衰的面孔上,写满着感激与骄傲。
自打五年前,为了救弟弟一命,把骑都尉的勋职转让给了别人之后,他几乎每天都活在懊悔和自责当中。所以,不到四十岁,就须发斑白,人前人后,也总是佝偻着个腰。
而今天,他却又重新踏上了仕途。虽然是流外五等,地位相当于县衙里的小吏。可毕竟又看到了慢慢爬起来的希望。死后与九泉之下的父亲相见,也终于能给对方一个交代!
“少郎君,一根铁管一文钱,要是军器监每年打造一万根铁管儿,他岂不是什么都不干,就能白得十吊?”望着王毛伯越来越挺拔的背影,紫鹃按捺不住心中的羡慕,小声向张潜确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