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拳,那力道就是傅征,也需要戴稳了手靶才不至于被她直接打到。
这是来真的了?
燕绥受过泰拳的系统训练,拳法讲究,还有自己的一套组合攻势。
虽然手法生疏,力量也不够,但光是昨晚她本能反应的几招制敌术,如果不是遇到他,普通男人很难招架。
不过此时傅征最关心的不是这些,他回想起昨晚她的反常以及从他进泰拳馆开始燕绥毫不掩饰的战意,隐隐有条线把所有的事情都串联在了一起。
“嘭嘭嘭”一连几声拳套击中手靶的声响,傅征凝神打量她。
运动过量,燕绥出了一身汗,额头汗津津地往下滴着水。有悬而欲落的汗水正凝在她的鼻尖,她抬眼,那双眼里有短暂几秒映出他的身影。很快,她的注意力重新回到手靶,出拳又重又猛。
傅征故意的,露出一个破绽。
果然,燕绥下一秒一个侧踢扫出,绷直的脚尖夹着风声,又准又狠地踢中他的腰侧。
傅征不躲不避,愣是受下这记侧踢。手指却在下一秒,她还未来得及收起时,握住她的脚踝,俯身,手臂下抄,圈住她的左腿。一步上前,逼至她眼前,他低头,那双眼像是要看进她心里去,问:“解气了?”
话音刚落,他错身,脚跟绊住她立地的那条腿,一屈一顶,燕绥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直接放倒在拳台上。
落地时,还有个缓冲,他先单膝跪地,垫住了她的颈背。
燕绥顿时安静了。
单膝跪在她身侧的傅征俯下身来,问:“老实了?”
燕绥没应声。
一整年没怎么活动筋骨,突然过量运动,她肺里的空气仿佛都被挤光了,整颗心跳得飞快。
她闭了闭眼,也懒得再挣扎了,躺在拳台上,一句话说的断断续续:“不是你订婚。”
肯定句,而不是问句。
“不是问我今晚和谁订婚?”傅征拉着她坐起,撕开粘合,替她取下拳套。
她的手滚烫,从指尖到被缠手布缠住的手心都透着一股湿意。
傅征垂眸看向她发红的指尖,握住她的手腕,撕开缠布带的粘合,咬住一角后,手指卷着布带,一圈圈从她手上解下,揉成一团。
灯光下,她的手指关节泛红,因过度用力,手指还在微微颤抖着。
傅征瞥了眼燕绥,什么都没说,沉默着替她解开另一副拳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