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命也是真好,顺风顺水,都没人给他添过堵,所以这么大了性子还跟孩子一样,顽皮不服训。”
燕绥抬眼,看着他的目光诚恳:“我听他提过,四月中旬有个选拔赛,你是教官。他今天做事糊涂,但专业素养很不错,也是很优秀的军人。”
傅征听懂她的意思了。
她试图挽救郎其琛在他这里的坏印象,哪怕不能改变,也要争取下。起码以后他和郎其琛交锋时,想起今晚不至于先否定他的全部。
车没熄火,空调吹出的暖风渐渐让车厢的空气变得干燥。
傅征摸出烟盒,抽了根烟凑到唇边咬住,倒不是想抽烟。只是嘴里不叼点东西,喉结有些发紧。
他咬了一会,微微眯眼,睨她:“担心他,还是不放心我?”
这话听着有些亲密,可从傅征嘴里说出来,就是短了情分多了距离。
燕绥半分没多想,笑笑,也有些无奈:“我护短。”
傅征认识她的时间不长,只知道她记仇,听她说护短他回头看了眼后座上蜷成一团的郎其琛,信了。
燕绥这样的女人,不多见。
——
又坐了会,物业和保安同时来了人。
燕绥先下车,指挥两人把郎其琛从后座架出来,送上楼。
她绕到傅征那侧,敲了敲,等他降下车窗,又道了谢:“今天真是给你添麻烦了。”生怕他说不麻烦,燕绥没给他说话的机会,紧接着接了一句:“我明天还要回去取车,顺便请你吃饭。”
她用的还不是问句,傅征这人就跟天生不解风情一样,直接拒绝:“吃饭免了。”
他顿了顿,转头看了眼消失在电梯拐角的郎其琛,问:“他明天醒来还记得今晚做了什么事吗?”
燕绥虽然不解,但还是点点头:“会。”
“行。”傅征颔首,似笑非笑地睨了她一眼:“劳烦你明天帮我问问,他知不知道他那声‘姑父’叫的谁。”
说完,没再停留,掉头离去。
燕绥往回走了两步倏得皱起眉。
等等
姑父?!
这小畜生该不是对着傅征叫姑父吧?
看她明天揍不死他!
——
燕绥一夜没睡好,郎其琛后半夜又是吐又是哭的,没个消停。
她伺候了大半夜,听着小兔崽子回忆了一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