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鸣在外保持着好好先生的口碑,打着爱妻的人设。
所有人都认为她是一个豪门贵妇,生活无忧无虑。
哪怕还有烦恼,也只不过是一些调剂生活的情调罢了。
李毓佳在日复一日的冷暴力中,趋近崩溃,梦里都在嘶吼着这些人的罪行。
贺决云冷笑道:“他早就知道自己不能生。
他当年捅伤别人,留下了心理阴影,之后又因为生活压力大,生了病,彻底不行了。
他不肯去医院,只能我去。
起初我真的以为是我的问题,他看着我不停地受苦,憔悴、失眠、发烧,却一概不问。
对外还说,是我不想生孩子啊,他要尊重我的想法。
我见鬼才信了他。
他成了一个废物,就来折磨我?”
持刀抢劫的罪刑很重,尤其吴鸣还把人给刺伤了。
如果他当年进去了,可能现在还在牢里做着改造。
不知道在每个寂寞的夜晚,吴鸣不期然地回首往事时,有没有过出现过后悔的念头。
穹苍问:“你没有想过要离婚吗?”
贺决云说:“我不甘心,也不舍得。
我没他那么狠的心肠,我总是会想他曾经对我的好,以为他可以回心转意。
事实是,到了后来,他甚至能面不改色地用花瓶砸碎我的头,然后若无其事地离开。
呵呵,我不想那么多年的感情白费,结果越赔越多,一无所有。
我不是一个好商人,在他眼里,我只是一茬韭菜。”
“人心是最不能用来做筹码的东西。
就算在一起十年、二十年,一旦没有感情了,堆积起来的就可能不是亲情,而是憎恶。”
穹苍说,“所以,我是一个悲观主义的投资者。”
贺决云沉浸于自己的人设:“吴鸣这个人,很虚伪。
他做那么多的慈善,只是为了掩饰内心的不安。
媒体和网友的夸赞,能让他忘掉当初的自己。
他能逃避一时的刑罚,却一辈子也逃避不了自己的良心。
可是,他对我那么残忍,他的内心就不会不安吗?
他能认识到当年抢劫的错误,在他眼里,我却是活该受苦的人?
他对我,有没有一点的感情?”
穹苍心里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