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蹭吃蹭喝去!”女人一边骂一边进屋子,把菜篮子往门口一放,“天杀的。菜价又涨了,成天涨涨涨,当这老百姓家里都是开金矿的啊,迟早要涨死……”
女人看到站在屋里的尚研也噤了声。
良久之后,她颇为尴尬的把脸侧的碎发别到耳后,迈着小碎步走了几下,“你来这儿做啥?”
“看看。”尚研说。
没什么好去的地方。在大城市呆久了,连自己都忘记了当初为什么出发。
于是坐了26个小时的火车到这里来看看。
“有啥好看的?”女人说:“我们还没死呢。”
“我知道。”尚研的语气出奇平静,“你们又去赌了?”
女人抬了抬眼皮,拿出扫把,一边往外走一边说:“用不着你管。钱给了我们就是我们的,我们爱怎么花就怎么花。”
尚研低头沉默,从自己的书包里拿了一沓钱出来,“换间房子吧,别赌了。”
女人走到门口的背影一顿,床上的男人也咳嗽了起来,“长本事了啊,都教训到老子娘头上来了!我告诉你尚研,别以为你老子断了一条腿就拿你没办法,你要是不乖,老子有的是办法教训你!”
尚研把背包重新背上,“那就再断一条腿。”
说完之后毫不留情的从那间屋子里出来,在路过女人身边时顿了下,却也没停下看她一眼,决绝的离开那条幽暗的巷子。
像以往很多次一样,她走过那些脏污,走过幽暗。
径直走到旁边的孤儿院。
孤儿院里的孩子里都不认识她,看着陌生的她怯生生的往后躲,只有几个大一点儿的孩子认出了她,一路小跑到她面前,笑着喊:“尚研姐姐。”
“院长呢?”尚研问。
“在屋里。”
老院长年纪大了,孤儿院全靠几个义工照顾。
有很多都是从这里出去,在读完高中或初中自愿回到这里的。
每年有很多从这里出去的人都会自愿捐钱回来。
尚研走到老院长面前,从书包里拿出一张卡放在桌上,顺带附了张纸条写上密码,和老院长寒暄了几句,尔后离开。
站在孤儿院门口,炙热的阳光洒落在身上,她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去哪里。
她在这个城市待了近十五年,但走过的地方寥寥无几。
更多的是在幽暗的小巷里,听着无边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