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东,
灞桥旁。
刘义真带着沈家三兄弟正驻足欣赏长安风景。
今天刘义真没有穿着以往的盔甲服饰,而是头戴笼冠,身上穿着套行动方便的玄色襦裤,骑在马上等候杜骥。
而杜骥也没有食言,刘义真等了半刻钟就等到了杜骥。
不过两人碰面时,表情多少有些古怪。
因为杜骥居然是一副南人打扮。
宽大的袖袍、冲天的高冠,最要命的还是杜骥脸上若隐若现的腮红。
魏晋南北朝,荒唐且美好...
这个时期因为南朝统治者某种不可告人的需求,大力引进佛教,而佛像大都偏中性化,这就引得不少男子浓妆艳抹,争相模仿。
当然,这只是一方面的原因,此外还有各种乱七八糟的理由,使得魏晋时期的男子,尤其是贵族男子,都喜欢这种阴柔的打扮。
杜骥本以为刘义真也好这口,做足了心里斗争才穿成这幅模样,谁知刘义真完全一副北人打扮,反而让杜骥有些尴尬。
不对,这对于一向粗犷的关中汉子完全就是社死现场...
“咳咳。”
刘义真只能装作没看见,视线努力不去触及杜骥的脸庞。
“杜君昨夜睡得可好?”
咦?
我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刘义真被杜骥完全带乱了节奏,脑子陷入宕机状态。
“还...好。”
杜骥哪怕是在马上,脚趾也疯狂的颤抖,似乎要把马蹬给直接挖穿。
双方就在这么尴尬的骑在马上漫无目的的在长安附近游荡,刘义真好几次准备开口时等感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息。
“要不...我们去杜府?”
“如此甚好!”
一队人马迅速朝长安城里冲去,尤其是杜骥,知道的认为他是回家,不知道的以为是在逃命呢。
刘义真被迎到杜府的客厅,而杜骥则跑到后堂以平生最快的速度换了身衣服。
等杜骥出来的时候,这位关中大汉的脸色明显好了许多,笑脸盈盈的对刘义真行礼,好像这是二人今天的初次会面一样,十分自然。
刘义真也把刚才的事情抛之脑后,毕竟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两人客套一番后刘义真还是入了正题:“昨晚听杜君说杜家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