泾江神庙建在一座雄奇的山峦当中,一路登山的石道全部由大理石铺就,绵延而上的台阶上满是信徒,人们脸上挂满虔诚。
此时的山路上,人人都在寻找可登高望远之处,踮脚眺望着西方远处的惊人场景。
他们离得太远看不真切,只是围在一起看热闹。
江神庙气势恢宏,犹如宫殿,红墙绿瓦,香烟萦绕。
这时的大殿中,居中位置的金身神像寸寸崩裂,紧接着,这种崩塌之势向四周蔓延开来。
“咔咔咔咔.......”
断裂之声愈发密集,庙中的信徒慌不择路,纷纷向着庙外逃离。
顷刻之间,整座江神庙轰然倒塌,尘烟激荡。
苏御远离江水,在一座山坳中的树林落下,他可不想被那些老百姓贡起来当神仙。
一道虹光划过,裴妤落在他身侧,笑嘻嘻道:
“公子玩的可真大啊,现在好了,祖江那位不会放过我,也不会放过你,咱俩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
苏御没有说话,而是将藏在穴道中的水运精华引出,然后一指点在法袍破损的地方。
一时间,水秀山明袍上泛起一层浓浓的水雾,灵气散溢而出,缓缓修复着法袍上的山水气运。
“你好像一点都不害怕?”做完这些,苏御挑眉看向裴妤,“你不是很怕那位霑润先生吗?”
裴妤大大咧咧的在一块青石上坐下,笑嘻嘻道:
“以前当然怕的要死,但是自打知道你是霞举洞天的主人之后,我就一点都不怕了,霑润先生若是来了,咱俩躲进洞天不就好了?”
“那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苏御负手望天,静等着法袍修复,原本这些留着的水运是打算反哺泾江的,没想到机缘巧合之下竟然学会了什么山水敕令,这倒真是意外之喜。
“如果霑润先生来了,我会和他讲讲道理,道理说不通的时候,我还有剑。”
裴妤脸上顿时一僵,“不会吧?人家可是十一境的大佬啊,又是一方水主,天然有着地利压胜,你怎么打?”
苏御诧异转身:“不是有句话叫做‘吾辈剑修,当一往无前’吗?你也是剑修,不懂这个道理?”
“唉.......”裴妤一声叹息,颇为无奈道:
“大哥,这种话也就是遇上比自己弱,或是和自己差不多的对手时,说出来撑面子的,你跟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