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宣皱眉看向主位上的秦晖,“拓跋诺敏真的来了,若果真如此,陇右道陈亭,辽东宁牧面对的,应该是西南经略使赵豖的西陲军,和东南经略使岳思琮的南淮军,陈宁二人一旦被拖住无法来援,咱们就只能依靠北平府的新军了,可是北平府那位.......”
孔渊站出来道:“北平府那边,我们不应太过寄予期望,北疆军自称一军,调配方面不会有任何问题,若是掺杂进来北平新军和御林军,反而会出问题,如今拓跋诺敏的南王庭现身大同府外,基本确立了主攻方向就在咱们这边,如今咱们的人只探查到了六十万骑军,那么攻城部队在哪?这才是我们首先要搞清楚的事情。”
光头疤脸的霍青的此时也出声道:“历年战事,我们之所以可以频频击退北夏,便在于将其攻城部队彻底捣毁,如果得不到关于敌军攻城部队的情报,我们将会处于绝对下风。”
众将纷纷议论之时,秦清突然来到大帐中央,沉声道:
“地图,”
姚宗道抬手一甩,一幅北夏南线边境的地图展开在地,
秦清指着其中的黑水池以北的方位,看向那名风字头的游弩手道:
“将北夏骑军的布阵画出来。”
“是!”
那人来到地图前,接过炭笔,将刺探到的北夏大军布阵形势,在地图上勾勒了出来,
众人纷纷围拢过来,
此时的帐中,除了秦晖嫡系的甲子营一众宗师之外,还有他麾下心腹大将和谋士,众人针对北夏骑军的布阵,纷纷各抒己见。
秦晖由始自终不发一言。
从来没有任何交战经验的秦清,对北疆形势却是了如指掌,这源自于她从小便在秦广秦晖身边,耳濡目染听的多的,其见解往往不是其他人可以比拟的,
只听她忽然道:“敌军西北三百二十里,才是北夏的边境重镇旌风城,东北四百里,是落日城,眼下敌军如此深入,补给线如此之长,已然犯了兵家大忌,这其中肯定有问题。”
恒宣皱眉道:“这一点大家都能看出来,关键是眼下敌军势大,咱们的游弩手无法探取敌军后方情报,导致咱们现在像是瞎子一样,虽然敌我心里都明白,咱们不可能和北夏精锐正面硬碰,但我们得搞清楚,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秦清沉吟片刻后,转身看向父亲秦晖,
“这一点是必须要搞清楚的,无论冒多大的风险,敌军呈扇形布阵,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