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长安首富,也叫嫁得不好?”
孔渊反而愣道:“你觉得以秦公的地位,长女嫁给一个商人,也叫嫁得好?再者说,韩家没有秦家的照拂,能在长安站的这么稳?商人而已,就算你再有钱,也是被别人拿捏在手心里的,这就是为什么韩魁没有选择接手家业从商,而是早早被秦公扔到了北疆历练。”
苏御想了想,继续问道:“那秦晖呢?脾气怎么样?”
老孔呵呵笑了,“苏老弟如今也不是外人,我也就不妨直说了,八年前的甲子国战,秦公坐镇后方统筹指挥,算是最大程度上保证了大军的后勤保障,让我们前线这帮弟兄们没有了后顾之忧,但真正扭转乾坤的,是我们老大,而威震天下的甲子营统帅,是夫人,也就是小姐的娘亲。”
“大战刚过,皇上的封赏第一时间送至北疆边境,册封我们老大为天赐上将,开府仪同三司,地位比肩秦公,但老大当时不愿受封,以一个‘不敢与父同阶’的理由推辞了,最后受领了一个兵部左侍郎,让弟兄们很是不忿。”
你们不忿个毛啊?人家这是怕功高盖主,才选择和光同尘,开府仪同三司,那不就是可以自置幕府,相当于一个独立小朝廷?
他当时要敢接,说不定皇帝就要对他动手了。
苏御接着道:“你继续说。”
孔渊道:“你觉得一个统帅四十万儿郎的战场统帅,脾气能好到哪去?甲子院那帮人你也见过几个了,别看他们在外面横的跟个螃蟹似的,在老大面前,连个屁都不敢放,”
“所以啊苏老弟,你最难过的那一关,还在后头呢,相比之下,秦公就要好说话的多了,基本我家小姐想做什么,秦公都完全支持。”
太复杂了,老秦家实在是太复杂了.......
苏御继续问道:“那.......秦清的生母呢?”
听到这里,孔渊忽的神色黯然,像是陷入某种回忆般不能自拔,
良久后,只听他长长叹息一声,幽幽道:
“甲子营两万精英,对我们老大马首是瞻,无敢不从,但对夫人,却是愿效死命,甲子营这帮老兄弟来自五湖四海,桀骜不驯自视甚高,除了夫人,换做任何人,都不可能镇得住这帮孙子,两万人攻取北夏中军大帐,活下来的只有六千人,夫人虽然亲手击杀北夏主帅,但也受了不可挽回的重伤,返回长安疗养两年后,便过世了。”
“所以啊.......”孔渊忍不住一阵唏嘘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