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眼睁睁看着她去死?”容华瞥了一眼床上的夏怜,突然苦笑,“她连名字都与她谐音——莲、怜她也叫小莲。”
好像任何能与小莲相关一点点的东西,哪怕是连字都不同的谐音,都会令他回忆起她来。
她就像一道疤痕,狠狠地刻在他心口上。哪怕时间流逝,却依然无法愈合。
只要碰到,就会再一次锥心地疼起来。
他恨她。
可是他的恨,却也来自于最深刻而无望的爱。
“我不会让她死。”夏意走到夏怜身边,他伸出手,轻抚她的脸颊,动作无比温柔,“只要我还活着,就决不允许她有事。”
“这种药没有解药,你知道。”容华腿脚不便,所以他没有站起来,只是坐在那里静静地看着,“你若不要她,她便活不过今晚。”
夏意却没有回应容华。
他突然伸出手,解下了夏怜的腰带。
容华淡淡笑了,“我说过了,你没有其他选择。”
可夏意却在解开她的腰带后,没有进一步动作。
他知道,她的腰带中有暗扣——这是他上一次在青宅时给她脱衣服时发现的。
所以他推测,他给她的,那颗要她收好的小珠子,她一定会放在这里。
果然,他取下腰带后伸手一摸,就摸到了它。
他将它取出来,放在掌心中。珠子的颜色有些黯淡,是神秘的海蓝色,而不是晶莹剔透的纯白。可是当容华看到这颗珠子的一瞬间,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东东海明珠”他喃喃地念着,“这是稀世珍宝,难道你竟舍得牺牲它?!”
“稀世珍宝?我夏意何曾在乎过所谓珍宝。”夏意紧紧握住夏怜的手,仿佛此生不愿松开,“我若今晚要了她,她会恨我一辈子。这会比让我失去十万件珍宝还要痛苦。”
若是放在一年之前,几乎没有人能够想象出,从夏意的口中竟然也会说出这种话。
他是冷漠无情的,也是决绝狠辣的。他的世界里,从来不会有任何情和爱。
直到,夏怜的出现。
她在他冷冰冰的世界里,注入了一抹温暖和柔软。从此,他也有了快乐和痛苦,而不再如以往一般,对这世上的一切冷淡麻木。
他不能对她做出这种事。
他是她的兄长。她一天叫他“大哥”,她就一天是她的兄长。所以,他不可以用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