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毕业多少年了,叫什么学长,怪不好意思的。”
男人笑着说,“十几年没见了,觉得你和大学时候一样,不像我,都发福了。那什么,你没带雨伞吧?去哪?我送你一程?”
向芋摇头:“不用了......”
“向小姐!我给您送伞来啦!”
骆阳从远处举着伞跑过来,甩一甩奔跑时额头上面沾的雨水,“靳先生一看外面下雨,夹着体温计把我踢出来的,让我来送伞。”
“多少度?”
“好像38度,医生说还行。”
向芋松了一口气,扭头对男人说:“我家里人来送雨伞,就不麻烦学长了,再见。”
“好,再见。”
回去后,向芋倒了一倍温水,把药喂给靳浮白。
还拍拍他的额头,像哄孩子似的,说,睡一会儿,晚饭前叫你哦。
靳浮白确实有些困倦,忍着笑,“嗯”了一声。
等她端着空水杯从卧室里出来,立刻被埋伏在外面的李侈和骆阳两个八卦精抓住,拽到一旁。
房檐很大,晴天遮阳、雨天遮雨。
所以窗下常年放着骆阳手工做好的木制椅子。
他们三个就坐在小椅子上,窃窃私语。
李侈这人没个正经,孩子都上幼儿园了,还是八卦得和从前有一拼。
他挤眉弄眼地问:“嫂子,刚我可听骆阳说了,遇见熟人啦?大学的学长?还想撑伞送你雨中漫步?骆阳还说,哎呦......”
“侈哥,你不地道!你自己想八卦的,总扯上我干什么?”
“那你不跟我说,我能知道?”
这俩人为了听八卦,还特地端了一盘水果。
向芋好笑地瞥他俩一眼,拿了个橘子剥开,故意拖长音卖官司:“想知道啊——”
“想!”
“想!”
这俩人,一个是带着孩子的单亲爸爸,一个是没谈过恋爱的母胎单身。靳浮白和向芋感情又稳定,一点可八卦的花边新闻都没有。
平日里,全靠着养老院的大爷大妈们讲一讲风流往事,当做乐子听。
终于逮到向芋有点可刨根问底的过去,两个人眼睛放光。
“也没什么八卦,就是我大一时候,刚才碰见的那人,在宿舍楼底下用蜡烛摆了个心形,跟我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