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怎么称呼”
“向芋。”
“我叫骆阳。”
骆阳说着话,眼泪在眼圈里打转“向小姐,我真的等您,太久太久了。”
半年前,洛城是初春。
骆阳永远忘不了那天,靳浮白办公室的窗子开着,窗外的半重瓣山茶花开得正浓,散发出一股类似苹果的清香。
骆阳脚步轻快迈进办公室,把一叠资料递给靳浮白,不忘递上一杯咖啡。
靳先生又是一夜未眠,眼皮因休息不足而疲惫地叠出几条褶皱。
他总是那样,沉默地埋头在集团公事中,面部线条紧绷着,给人冷而难以靠近的感觉。
可他也有眼波温柔的时候。
偶尔在深夜,骆阳推门进来,想要劝说靳先生休息一下。
靳浮白站在窗口抽烟,烟雾朦胧里,他对着月色,捏着一张照片,眉眼柔和。
最后一次了。
骆阳知道,这些年靳浮白的所有准备所有努力,都为了这一天。
每次劝他休息,靳先生都是一句淡淡的话,不能让她等我太久。
无论深夜,无论白天,连生病时在病房输液靳先生都在操劳算计。
骆阳知道,靳先生不眠不休,是因为有一位深爱的女人在国内。
骆阳年轻,他做不到像靳浮白那么不动声色,他早已经按耐不住激动,等着靳浮白拆开文件袋子。
以前他问过靳先生,您那么想念她,为什么不把她留在身边
靳浮白说,成败又不一定,留下她是耽误她。
骆阳年轻气盛,还怀有满腔中二情怀,说,那您也该在想念的时候联系她啊。
靳浮白那张总是冷淡着的脸上,会浮起一些无奈,他说,不敢联系,怕听见她已经嫁人,会觉得活着都了无生趣。
袋子只被拆开一角,里面的东西靳浮白看都没看,把文件袋丢在办公桌上。
“啪”的一声,像是把所有包袱所有都抛开。
他忽然开口说“阿阳,订今晚的机票,我们回国。”
骆阳跳起来,对着空气挥拳“好我这就去订”
那天的靳先生有多开心
他扯掉了领带,衬衫扣子捻开两颗,手里抛着车钥匙,下楼时甚至哼了歌。
他们开车去机场,等红灯的路口旁是一家花店。
靳浮白摸着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