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其他人眼里,好像醉过一场清酒,向芋倒是变得坦然很多。
偶尔唐予池有意无意地谈起靳浮白,她也畅所欲言。
没隔几天,向芋和唐予池跟着唐父唐母,一起去外省赏樱花。
到目的地已经是夜里,只能先找店住下。
再早起时,唐予池用毛巾擦着脸上的水珠,问“向芋,昨儿晚上你做了什么不开心的梦快,说出来让我开心一下。”
“我吗”
向芋蹲在行李箱前,拿出洗漱包和电动牙刷,扭头说,“我梦见靳浮白了,怎么了”
唐予池的毛巾搭在脖子上,沉默良久“你昨晚在梦里好像难受得厉害,你干妈半夜起来看你,说你眉头都是皱着的。”
“换你是我,你不哭吗而且我自己都没发觉,你说出来干什么我还以为我做了个美梦。”
“自欺欺人。”
“我乐意,管得着么”
这段对话在她这儿,就算过了。
可唐予池一直到赏樱花时都若有所思。
正好唐母催他,问他到底什么时候给她找个可爱的儿媳。
唐予池就跑来问她“向芋,你干脆找个差不多喜欢的男人结婚算了,你这样太辛苦,好歹找个人陪你,帮你分担生活里的不开心啊。”
这一年樱花开得十分繁盛,景区有卖一种樱花形状的雪糕,很多女孩子都站在樱树下,举着雪糕拍照。
正逢皋月,晚春的风一吹,花瓣如雪,簌簌飘落。
风里有欢声笑语,树下有攘攘人群。
雪糕的甜香传过来,可心里的某些思念啊,经久不衰,比这暖风更加悠悠。
向芋收回落在雪糕摊位上面的目光,在阳光明媚下摇头。
钻石耳钉折了阳光,细碎地闪着。
她只是笑了笑“结什么婚难道会有男人同我结婚后,会允许我戴着靳浮白送我的戒指,然后每天惦记旧情人一百次”
“一百次有那么夸张”
“也许有的。”向芋笑着说。
“芋芋,予池,你们要不要雪糕,让你干爸给你们买”
唐母穿着一身旗袍,笑着对他们招手,“我看那些年轻小孩儿,都拿着雪糕照相的。”
唐予池用胳膊肘撞一撞向芋“雪糕,吃么你以前不最爱吃这些凉的高中学校小超市卖的那个,四个圈还是八个圈来着我看你能吃一整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