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
向芋有些火气。
她很想问一问,是他的面子重要还是她的身体重要。
下一秒,赵烟墨又放低语气:“芋芋,今天请的是一个上市公司老总的儿子,关系搞好了能给我搞到帝都市的户口呢,你不是也希望我留在帝都吗?”
向芋没回答,挂了电话。
这类的矛盾自从赵烟墨来到帝都市,已经不止一次了。
每周都不止一次。
最开始他们还会吵架,会冷战,会歇斯底里会大发脾气。
到现在,向芋已经不想再吵了。
认识赵烟墨是在大三刚结束的假期,他来帝都市找朋友玩,在校园里遇见向芋。
少年穿着休闲外套,把自行车停在她面前,耳廓有些泛红,在朋友的起哄声里把手机递过去,紧张得手抖:“你好,我叫赵烟墨,方不方便加个微信?”
向芋家里有老人喜爱字画,经常买油烟墨作画。
所以那天说不上是因为“烟墨”两字令人熟稔,还是因为赵烟墨眼里的真诚,向芋同意了。
可是仅仅过了一年时间,当初眉眼间都是青涩的少年,现在混迹在各种酒局。
满心满眼都是想要不劳而获地跻身帝都市。
“姑娘,秀椿街就在前面,有些堵车,你看......”
司机师傅的意思挺明显,雨也停了,前面路口又开始堵车,如果乘客能自己走过去,那再好不过,也省了彼此的堵车时间。
向芋扒着副驾驶位的椅背,声音有些弱势:“师傅,麻烦您送我一程吧,我身体不太舒服。”
北方女孩语速是比较快的,说话也豪爽,但向芋的语调有些拖长,像是染了窗外烟雨,垂柳般袅袅。
司机下意识向后看了一眼:
女孩包里戳着大学的学位证和毕业证,纤细的手按在小腹上,脸色发白。
“那你坐着,堵点儿咱不怕,我给你送到秀椿街里面。”
“多谢您。”
车子在路口堵了好一会儿,透过布满雨水痕迹的车窗,霓虹和灯牌都变成了虚焦的光点。
向芋想起去年夏天,赵烟墨在大雨里把雨伞全部遮罩在她头上,自己淋湿了半个身子,却说:“向芋,我喜欢你,我们在一起吧,你给我个机会好不好?”
这样让人觉得温馨的瞬间,其实也只有在这段感情的开始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