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的大都督?他这是忘本!”
嘉宁县主微蹙眉头,“姑母喝口茶,这事和我们没关系,犯不着操心。”
“我就是不高兴,他大难不死,还能混得风生水起。你说陛下怎么想的,朝廷诸公又是怎么想的?怎么会想到启用刘宝平这个人?他毫无诚信,他就是个贼!”
嘉宁缓缓摇头,很是抱歉。
“朝堂上的事情,我并不清楚。”
“可是你在少府做事,你是少有的女性官员。你在少府,难道就没听人提起此事,就没人聊一聊内情?”
“我只知道,陛下想拿下草原,而刘宝平是目前最合适的人选。”
定陶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她语气嘲讽,“哎,说到底,都怪我太天真。坐在皇位上的人都一样,一切都是为了利益。
为了利益,可以化敌为友,也可以反目成仇。一会你杀我我杀你,一会又是哥两好。
难怪她能做皇帝!我们这种人,一辈子却只能随波逐流,颠沛流离,命运被他人裹挟。”
“姑母别伤感了!现在大家的日子都还不错,虽享受不到特权,却也比大部分人过得好。”
定陶笑了起来,“嘉宁啊,你是个容易满足的人,所以你如今苦尽甘来,命好!别学我,千万不要钻牛角尖,更不要为了一个男人要生要死。没了男人,你还有儿子闺女。女人有了孩子,才拥有了一切。男人都是个屁!”
嘉宁含笑听着,既不附和,也不反驳。
定陶唠唠叨叨,说她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执迷不悟。
明知道刘宝平没心,还一心扑在对方身上,坚信对方会回来。
现实狠狠打了她一巴掌,总算将她打醒。
如今,她是有子万事足。
她的人生经历,就是一本极好的教材,给后人借鉴。
总而言之,不要指望男人。
不如指望自己,指望孩子!
她唠叨完了,心头舒服了,这才离开。
她打算和儿子萧步主动聊一聊这些事情。
没想到,萧步并不愿意去了解。
“母亲的过去,好也罢,歹也罢。反正你都是我母亲。那个什么刘宝平,隔着万里远,和我们没有半点关系。将来有机会,我想编一本野史。母亲说他是个恶毒男人,他在我书里,就一定是最恶毒,没有之一。”
定陶笑了,笑得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