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胖子低头又仔细打量着古晚晴。
周围人没人吭声,一时之间,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冷寂。
胖子也不敢说话了,抬头看着陈霸天。
此刻的陈霸天正在观察着自己的腿,腿上被简单的包扎过,骨裂程度算不上严重,对于他这样历经磨难的人来说,都算是小意思。
这样一想,陈霸天对胖子先前的行为多了一些猜忌。
将他送往医院,是个忌讳,这个忌讳寨子里的人都知道。
干毒贩这一行的,特别是正在被警察怀疑的,不到万不得已、性命之忧是不会轻易去人群密集的场所。
人群密集就代表着无穷无尽的危险。胖子这人看上去憨厚,可他内心似乎比他表现出来的人格更加的神秘。
陈霸天眼珠子顺着屋子中间的木桌子转悠了一圈,最后停留在了古晚晴身上,当然在此之前,他还粗略的看了两眼沈晔霖和孙乾。
他们两人低着头,瞧不出所以然来。
“你说她是谁?”陈霸天看着胖子,声音极低。
“……”
胖子话到嘴边也不知道该不该说,整个人愣在那里,直到抬头目光与陈霸天对视,陈霸天有些许生气的眼色,胖子才沉住气说了出口:“汤雄的女儿……不对……不对……”
胖子摆手,一着急,额头前的汗就往下淌:“汤雄认的干女儿,也就是上次从嘎啦山逃走的女人。”
势必会被认出来的,就像是自个认出了胖子一样。
那种惊心动魄的情况下,对于人的五官会加强记忆。
古晚晴耳朵里听着,还在晃悠着脑袋,她的眼睛已经恢复了视力,可她仍旧是动着,生怕脑袋停下来会让陈霸天看出了脸色的问题。
她觉得自己伪装的很好,可陈霸天的老谋深算她没有见识过,无法去设身处地的揣摩,所以只能装傻充愣。
能做到不直视陈霸天就不直视。
外头刮风了,风吹的院子里的花草树木直响,应该种植的是高大的树木,起风了树叶就唰唰响。
一时之间,起风带来的恶劣天气影响到了屋子里,没有先前那么敞亮了。
屋子里的装饰原本就是灰蒙蒙的,天阴后更显得黑压压,灯又没开,整个屋子黑漆漆外加寂静一片。
沈晔霖没说话,也没抬头,他一个劲盯着自己的鞋子看,油光锃亮的黑色皮鞋,鞋面上亮的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