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有股子霉味,大概是垃圾箱里的垃圾腐臭蔓延开来的腥味,还夹杂着多日屋子不通风的味道,总之,沈晔霖在家门口呆了会才进屋子。
进了屋后沈晔霖将门立马反手关上。
可是,恰巧这时,楼下的猫溜进了屋里,它是从门缝里挤进来,也就使得门没有完全关上,只是虚假的实实掩着。
沈晔霖满心都在想着去卧室洗澡,洗去这几日身上的恶臭,也就没往玄关口瞧,他将短袖脱掉,又开始扒拉着裤子。
裤子褪到一半才看见猫在脚边绕来绕去。
这些日子他不在,猫也饿瘦了。
这只猫性子寡淡,又不好讨好人这一套,所以不太有人愿意给它投食,它又高傲得很,万万是不肯去翻垃圾桶的。
长此以往,每次只有等沈晔霖在的日子里给他喂食几次,猫的寿命长,饿了几天并没有死,只是有点虚脱。
“喵……喵……”
它叫的无力,顺便用毛发蹭着沈晔霖,还抬着头看着沈晔霖。
沈晔霖没搭理猫,他往浴室走,这个时候已经脱的只剩下一条内裤了。
哥伦比亚的天比较炎热,短短几天,他的背脊和前胸膛被晒的乌黑,黑的发亮,将胸肌的轮廓印的更加饱满。
猫瞧见后,叫的更欢了。全然忘了自己是只公猫。
它的小耳朵竖着,在浴室门关上后,它就在门口来回绕圈,地板上全是它的爪印。
黑漆漆的一块接着一块。
这是刚才在楼底的走廊平台上踩到的。
猫转了一会,转头往外跑,四条小腿蹦哒着。
跑到楼底后嗅了一会气味,又开始往楼上跑,到了古晚晴家门口后,就停下了小步伐,喵喵叫唤着。
叫着没人应,它抬起爪子开始挠门,配合着嘶哑的声音。
猫的嗓音比较尖锐,穿透力很大,屋子里的古晚晴在再三确认后,打开了门,开门的时候她还用手捂着刘海。
波浪型的刘海被她用卷发棒修理了下。
现在已经不是贴着头皮了,而是不规则的外翻,这样的情况,比原先更奇怪。
她站在门口用嘴巴呼出的气吹着刘海,八字刘海熨烫的很不到位。
她另外一只手叉着腰,还在为刚才在沈晔霖面前丢了脸,还落荒而逃而置气,按照她的性格当时应该恶狠狠的怼过去,可当时的她,果断的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