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科室比较忙,古晚晴作为科室的骨干,经常是忙前忙后的接诊病人,替患者诊治并且缝合伤口,整日里穿梭于医院的各个角落里。
似乎是刻意般,古晚晴总是能在医院走道里瞧见沈晔霖的身影。
他站在门口往病房里头瞧着,却也只是静静地站着,像是一尊雕塑一样。
偶尔芳姐出来也会和芳姐说话。
“芳姐,奶奶怎么样了?”沈晔霖问。
芳姐说:“阿婆挺好的。这几天胃口也变好了,嚷嚷着要喝一些咸粥。”
“麻烦你多照应着点。”
“应该的。”芳姐笑的很灿烂,也不忘叮嘱两句:“阿婆情绪不太稳定,你还是别出现在她面前。”
在瑞兹医院进行系统检查后,接诊的主任医师就建议顾阿婆尽早进行手术,说是心脏方面的问题很大,老人家年纪又大了,拖延下去怕是很容易就出现别的无法控制的症状。
这个医生是古晚晴介绍的,瑞兹医院的招牌,虽然人很严肃,但是对于病情方面,他还是很细致的,将全部的情况和手术后可能发现的后遗症都同沈晔霖清清楚楚的说了。
沈晔霖同意了手术。
而眼下已经是术后的第二天。
顾阿婆照旧平躺着倚靠在病床上,她的气色挺好的,红润得很,就是头上的头发在这两天发展的更加斑白了,一双眼睛也已经深深地陷了下去。
两片平瘪的嘴巴上下动着,咀嚼着食物,粥从食道里往下缓慢的滑动着,她问道:“小古呢?”
芳姐喂了一口粥,“古医生在上班,她说下班了来。”
这几日和古晚晴接触,芳姐也慢慢喜欢上了这个姑娘,说话不多,待人处事也是冷冷的,可她私底下却帮衬了很多,若不是古晚晴拖关系,顾阿婆的手术不可能如此快速的进行。
还有些时候,芳姐半夜睡着了,朦朦胧胧醒过来瞧见古晚晴正在给顾阿婆用湿棉签润嘴唇,或者是坐在椅子上给顾阿婆按摩,松弛松弛肌肉。
“那就行。”顾阿婆应答了一声。
眼睛也没往外头瞧,她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沈晔霖肯定搁外头等着呢,这孙子虽然走上了不归路,可不得不承认,他还是很孝顺的。
芳姐毕竟伺候顾阿婆很多年了,她瞧着阿婆的脸色和执意不肯面朝门口的身躯,大抵知道一些顾阿婆的心思,作为过来人,她忍不住想要开口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