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金银珠宝、酒器美人,这些东西便是加起来只怕也不如这一颗丹药来得珍贵,我已经教人把衍碧丹写在礼单上送去了。”颜淡沉吟着:既然礼单已经送出了,而她也是花精一族的,若是乘着现在把丹药给私吞了,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不过等到族长把东西送出了手,她再去盗出衍碧丹,应该就不会连累到族人了罢?她蓦地站起身,身子微微前倾,紧张地问:“族长,那两位铘阑山主有没有易女装的怪癖?
或者,是不是那种弱柳扶风、比女人还柔弱的那一种?”族长抹了抹汗:“这、这种话可不是随便乱说的无稽之谈,无稽之谈。”颜淡再将身子前倾一些:“我想当山主的姬妾,你能不能顺便把我一块儿送掉?”族长摸着胡子,很有点不好开口:“颜淡,其实据之前几回两位山主挑人的情状来看,山主的喜好实在不是你这样的。”颜淡左思右想,还是不死心:“可是,可是这种事不试试看怎么知道?
说不定现在山主口味变了想换其他的呢,总吃一盘菜也会有吃厌的时候嘛族长,你就让我去,就算真的不行我再回来也是一样的”
族长被她磨得没有办法,最后只能点了点头:“你也好好去打点一下,免得站出去丢了我们花精族的脸。”于是,颜淡便和自己的族人远赴铘阑山境。临行那一日,紫藤——也就是族长的那个喜欢易红妆的孙子,穿着一袭紫绣冰绡衣衫欢快地在颜淡面前转了一圈,笑着说:“你看我这身衣裳好不好看?”颜淡自觉已经把对他这种怪癖的厌恶表达得很明显了,结果那只迟钝的花精居然一点知觉都没有,只得勉强应了一句:“还好吧”
紫藤站在她面前,认认真真地说:“我想你很快就会回来的,所以就不和你正经地道别了,你到铘阑山境千万别这么凶,到时候得罪了山主那可是吃不了兜着走。”颜淡露出一脸牙疼似的笑容:“承蒙你吉言啊”她飞快地出手,将紫藤身上那件紫绣冰绡衫子剥了下来,动作干净利落,微微笑着道:“女子的衣裳可不是这么好穿的,你要穿,至少也该知道什么时候要一下子就能脱下来,什么时候要怎么也脱下不来,懂么。”
她这一手还是在戏班子里学成的,刚开始时候没有仙法,便是连自己的衣衫也穿不好,后来练得熟了,那些戏子刚下台,她一眨眼功夫就能把对方的戏服给换下来。紫藤扯着中衣,嘴巴张大成能塞进一只鸡蛋的光景,喃喃自语:“你原来有这种嗜好。”颜淡揉了揉太阳穴:“我的嗜好再多,也没有你的奇怪。
好了,我真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