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随没作评论。
“哎,姐,”知知试探着问了句,“你跟我小舅舅……你俩现在真就连朋友都没得做了吗?”
这个问题,一直到下车,江随都没有回答。
她没有想过这个。
回去后,江随独自收拾屋子,拖地、擦桌子,忙出了一身汗。
这几年都是一人住,毕业后在国外读书两年,工作一年,租房子、换房子也折腾过几回,适应能力越来越强,现在才刚回来第一天,好像也没什么不习惯。
洗澡前,江随回到卧室打开墙角的行李箱,把箱子里剩下的衣物都拿出来,一样样放好。
最底下是件短羽绒衣,江随拿起来时,从里头掉出一条叠好的青色围巾。
是那年没送出去的礼物。
江随只织过这一样东西,国内国外地这么辗转几年,这个还在。
她自己没拿来用,也没有另外送给别的人,仍然是新的。
她手工确实差,当时钻研很久,最后织了当时最流行的针法,现在看,这种东西虽然没有保质期,但样式显然已经过时,而且也不适合他了。
他那时候还是个男孩,t恤、卫衣、运动裤,穿得懒散休闲,冬天裹个手织的毛线围巾会挺好看,但现在呢……
江随又想起他的样子。
她觉得,他是真长大了。
再过不到两个月,他满二十六岁。
是不是人长大了都会变?
虽然只见到那么一会儿,但江随知道,他再也不是十七八岁的周池。
……
夜里,知知玩游戏到很晚,下楼拿了饮料上来喝,发现露台亮着灯。
知知很熟练地溜过去,站墙边抻头一看——
藤椅上靠着个人。
看那那“寂寞又萧索”的背影,是他家小舅舅无疑。
看这架势,不是在思考人生就是在思念旧爱。
几年一过,舅甥俩关系虽然还是不亲热,但好歹比以前缓和了些。
知知挠挠脑袋,走过去,丢了瓶可乐放桌上,拉过旁边的摇椅坐下,“这大半夜的,不睡觉吞云吐雾呢。”
露台有微风,空气很好。
陶姨整了一排花花草草。
周池捏着烟,沉声问:“没死够?”
“死毛啊。”
知知被戳了痛处,前阵子打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