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决定振奋起来。
但是绝不包括被姜锐拖上飞机的这一刻。
“姐,你都这么大了,就别跟我耍赖皮了好吗?”
我被他“耍赖皮”三个字雷得不轻,恼怒地说:“我哪有,被你骗了都不能抗议下吗?你明明说七月份才去的,今天才几号啊,到七月还有好几天。”
姜锐嘿嘿一笑:“我还不是为了你好,你不是怕搭飞机吗?所以我故意说晚几天,你还来不及担心害怕就上飞机了,这对身体多好啊!我英明神武吧!”
“……”
英明神武你个头!
找到自己的位置坐定,姜锐安慰我:“好了我知道你一朝被蛇咬十年怕飞机,马上起飞了就不用怕了。”
“为什么?”
“你又不晕机,其实不就是怕死幺,起飞了就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了,你想再多有什么用。”姜锐满不在乎地耸耸肩。
“……”我默默地抽了本杂志盖脸,哀叹,“我到底为什么答应舅妈跟你一起出去玩啊。”
“有得玩还嫌。”他摇头晃脑地说着不知道从哪里看来的句子,“跋山涉水看一处风景,就像千辛万苦追寻一段感情,姐,拿出你的勇气来看风景吧!”
我对这个以戳伤口为治疗手段的混蛋已经懒得反应更多了,了无生趣地看了他一眼。
“哦,那你看完风景呢?就走了?”
姜锐莫名其妙地说:“不然还住风景里啊。”
我立刻鄙视他:“所以得到感情你也走了吧,你这个花花公子!”
很好,这次终于轮到他无语了,世界清静了。
结果安静了没一会,他又悉悉索索地不知道在干什么,不一会拿走我脸上的杂志,明显是兴奋过度地凑过来对我说:“来,姐,我们来拍个合照,出发留念。”
我立刻推开他,“不要,万一变成遗照。”
说完就听旁边“咔”的一声,过道那边一位举着手机比着V字自拍的大伯扭头一脸惊恐地看着我。
半晌,姜锐僵硬地打了个哈哈,“姐,你要拍阿‘姨照’片啊。”
“哈哈……对啊……”
大伯一声不吭地低下头,好像在……删照片?
十几个小时后,飞机降落在伦敦希斯罗机场,下飞机的时候那个大伯终于忍不住对我说:“小姑娘,我被你吓得一路都没敢睡结实啊。”
我和姜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