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在抗议了。”
夫妻俩满心期待女儿的到来,特地准备了粉嫩嫩的婴儿房,预产期已过,宝宝依然没有动静,木鹤不由得担忧起来,夜里辗转失眠,喝了半杯助眠的热牛奶,感觉到肚子一阵剧烈的抽疼,接着温热的液体汹涌而出,她失声叫道:“郗衡,羊水破了!”
妇产科医生们日夜待命,木鹤很快被推进医院产房,疼得全身冒汗,助产护士不停地告诉她:“放轻松,深吸气,呼气……”
木鹤什么都听不见,只知道紧紧握着霍斯衡的手,一遍遍地喊:“郗衡。”
她喊了多少次他名字,霍斯衡就应了多少次:“我在。”
疼痛越发密集,依稀听到医生说看到头了,木鹤集中全力,脚趾蜷缩,脑中闪过白光,压力骤消,“哇”的清亮啼哭声传入耳中,她欢喜得落下泪来:“郗衡,我们的宝宝!”
霍斯衡亲吻她发白的唇,声音带着哽咽:“央央,我爱你。”
“要最爱我。”
护士抱着洗干净的宝宝走过来,犹豫地出声打破这温馨的一幕:“恭喜,是个儿子,六斤三两重。”
儿子吗?
!木鹤一愣,扑哧乐了:“来,初初,妈妈抱抱。”
初初闭着双眼,小脸发红,皱巴巴的,两百八十多个日夜的息息相关,生命与共,此刻终于打了照面,木鹤的心柔软得不可思议。
“初初你好,我是妈妈。”
她看向霍斯衡,“这是爸爸。”
她亲了亲儿子的额头,“欢迎你加入我们的家。”
“郗衡,你抱他。”
霍斯衡动作生硬地接过儿子,软绵绵的一团抱在手中,向来沉稳持重的他全身线条绷紧,有些手抖,初为人父的喜悦代替了紧张,他缓缓露出笑,眸底亮光微闪。
这是他和央央的孩子。
初初大概被爸爸抱得不舒服,嘴巴一扁,霍斯衡以为他要哭,顿时不知所措,谁知初初只是吐出口水泡泡,继续睡了。
木鹤奶水足,初初又乖巧,吃了就睡,睡醒也不吵不闹的,满月时模样已慢慢长开,成了白白胖胖的糯米团子,除了眼睛长得像木鹤,面部轮廓基本是霍斯衡的翻版,和爸爸不一样的是,初初喜欢笑,眉眼弯弯,小酒窝若隐若现,别提多讨人喜欢了。
谭绵有事没事就过来看初初,抱着不肯撒手,木鹤打趣她:“这么喜欢孩子,干嘛不自己生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