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担心顾时安会生出其他的想法。馨儿是我捧在手心娇养大,不曾受过委屈,被一个处处不如她的村姑爬到头上,比吞一只苍蝇还要难受。若是再影响小俩口的夫妻感情,得不偿失。”范氏眼底闪过厉色,“老爷,您可千万不能让白薇出头。一个没有好出身的野丫头,就该知道自个的斤两,还想冲出鸡窝成凤凰?”
“你放宽心,她挡了别人的路,用不着我们动手,自有人会不许她出头。”乔县令手指抚过玉壶精美的纹路,眼中有着惋惜,“你派人进京给时安租赁宅子了吗?”
“已经安排好了,时安进京只管住进去就成。”范氏低声说道:“我留了一个书童照顾他的起居。”
说是照顾,到底是对顾时安不放心。他能为乔雅馨解除婚约,若是金榜题名,就怕被人榜下捉婿。
乔县令很赞同。
这时,常随进来通报,陈德财带人来了。
乔县令道:“请他们进来。”
陈德财与白薇、谢玉琢前后进来。
几个人给乔县令见礼。
范氏的目光落在白薇身上,身量苗条,容貌秀丽,一双乌黑清澈的眼睛,充满灵动之气,让人看着漂亮舒心。
她暗暗心惊,原来以为白薇长得平庸,却没有想到容貌出色,对白薇多了几分警惕。
“大人,这位是谢氏玉器铺子东家谢玉琢,这位姑娘是新崛起的玉匠师,您手里的玉壶便是出自她的手。我和谢玉琢相识,对他太信任交货时没有验收,哪里知道出现问题。”陈德财腆着脸赔笑道:“您将这玉壶给我,我让白薇检查,免得她不相信,以为咱们糊弄她。”
乔县令指着玉壶,让他取走。
陈德财双手托起玉壶,递给身后的谢玉琢,脸上谄媚的笑隐去,“你和我姐夫是老交情,白薇名动宝源府城,我对你们十分信任,可你们却用残品来糊弄我!若是我自个收留,不会追究你们,帮我修复好就成。可这是赠给新人的贺礼,这玉器有裂痕,太不吉利!修复好也晦气,咱们按照合约走。”
白薇在陈德财领她来乔府,就知道他的用意,手里捏着合同,在乔县令跟前逼她赔银子!
这玉壶是陈德财以定亲贺礼的名义赠送,最后是落在乔县令手里,她也不能扣他一顶贪污受贿的罪名!
谢玉琢与陈德财套交情,“陈老爷,不如这样,我们重新给您挑选一块上好的玉料,雕一个玉壶?”
六万两银子,即便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