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屋子里传出剧烈的咳嗽声。
江氏听见屋子里的响动,抬脚冲进去。
心脏扑通扑通地乱跳。
就怕是错觉!
推开门,屋子里的烛光照亮黑漆漆的院子。
院子里的人,清楚地看见白薇站在屋子中间,虚弱地扶着四四方方的木桌子,弯腰咳嗽,脚边是瓷碗碎片,水也洒了一地。
“儿啊!我的儿啊!你可算好了!你要去了,叫娘咋活啊?!”
江氏哭着扑过去,紧紧抱着白薇痛哭,拳头捶打着白薇的后背。
白薇一点都不觉得疼,江氏的拳头打在背上没有用上力气。
她穿着单薄地粗布单衣,江氏滚烫地眼泪落在肩膀上,白薇的皮肤给烫着一般,心脏跟着颤了颤。
不习惯和人亲近,江氏浓烈的关切之情,让她没有将人给推开。
前一世,她出身豪门世家,父母联姻,并没有夫妻感情,各自忙碌事业,经常不着家,将她丢给保姆。
老爷子心疼她,将她接去乡下老宅生活,原来与父母一个月见一次,到最后一年见一次。在她十三岁时,老爷子撒手人寰,她又回到自己的家。
父母给她办了寄宿学校,依旧没有得到父母的关怀,他们给她的只有账户上一串串数字。
白薇第一次体会到这么浓烈的母爱,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她知道这是对原身的感情,可她已经替代原身活下去。
从今以后,原身的亲人,将会是她的亲人。
“我我没事了。”
白薇张了张嘴,安慰江氏。
“行了。丫头刚醒过来,你别吓坏她了。”白启复拉开江氏,黝黑的脸十分憔悴,眼神沧桑。瞧见白薇醒来,眼尾露出笑纹,“丫头,你昏睡半个月,身子还虚着呢。咋起身了?有事情你叫唤一声,爹娘和你两个哥哥都在家,能够听见。你快上床躺着去。”
白薇嗓子又干又疼,听见他们在门外谈话,尽是念着顾时安的好,肝火蹿上来,嗓子更是要冒烟。
她爬下床倒碗水喝,润润喉咙。听见白离说顾时安救了原身,恩怨一笔勾销,劝着家人别拖累顾时安,一口水呛进嗓子眼里,手里的碗没有拿稳砸在地上。
顾时安真的有够心机,原身活不成,他还将戏给做足了,让人挑不出一丁点的错。
明明害死了原身,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