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药材,也不切实际。
而且高价收购药材,到时候药价上涨的太过离谱,难保不被官府追责。
云南郡的药材拉到江南或者别的州府去售卖,光是运费就是一笔不小的支出。
许清嘉心悯百姓,胡娇却简单粗暴的多:“先让药商提出今年收的药材数量,一定大于今年九县产出的药材。
这样尉迟老贼岂不高兴?
到时候肯定动员药农多多来卖。
然后让药农将所有药材都卖了,无论是成熟的还是未到时节的。
等药材收进官衙,再让药商全都撤回来。
不止药商,就是那些药材师傅,药商派去的掌柜伙计,全部撤离云南郡。
云南郡总共也就两三个医药博士,不可能守着九县。
听说药材是无论是收获还是保存都有要求的,不是随便拨棵草都能用的吧?
况且官府里那群里,让他们分门别类的去管理药材……”她阴阴一笑:“尉迟修不是想压着价格好大赚一笔吗?
那就让他好好赔一笔!”
九县的药材产出就算价格压的再低,那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许清嘉不是没想过这招釜底抽薪之计,只不过他对百姓总有几分不忍。
“今年的药农日子恐怕不会好过了。”
胡娇冷笑:“再不好过,也比灾年饿着肚子吃不饱,连冬天也过不去的强。
况且就算是他们压着药材不卖,恐怕尉迟修也不会让他们如愿的。
万一带着官兵一户户闯进去强收,到时候恐怕就是破家灭门的事了,而不是贱价收购!”
她算是看出来了,尉迟修就是那黑了心肝的官员,内里漆黑一片,恐怕早谋算着拿这药田来捞银子的。
许清嘉慨叹:“也唯有如此了!”
药农损失再大,也比送了命强。
胡厚福提笔,将这主意写成,也不说是谁出的,只道让几家药商看着办,如果觉得此事妥当,就行办理。
又痛陈厉害,只道就算是不赚,也比赔了药费,到时候抬高药价,再被官府追责的强。
到时候追根究底,官官相护,尉迟修不会有事儿,倒霉的却是他们这些商人,还要背个奸商的骂名。
反正大周地大物博,不能从云南郡贩卖药材,那就去其余各州府搜罗,总归他们不能抬高药价。
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