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爹娘后面,三个孩子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知道必然是大事。
而父母沉默的背影更令他们害怕。
许清嘉从前庭走到二门,进了主院,胡娇才一开口:“总算可以休息了!”
就好像是一声提醒,他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人整个的朝前倒了下去。
亏得胡娇眼疾手快,将他拦腰抱住,他人却已经软软倒了下去,面如纸金,直吓的孩子们哭了起来。
胡娇心知他这是最近劳碌,每次出门巡查各地,总是吃不好睡不好,今日骤然受到重创,激出了一口心头血。
她自己对当不当官没什么执念,只是知道许清嘉志向在此,所以才一路支持着他。
现在见他这般模样,真是心都要疼碎了,立刻吩咐永禄去前街请大夫来,自己将许清嘉弄到床上去。
只床上也被翻的一团乱,丫环婆子将床上寝具铺好了,胡娇将他安顿好了,又让腊月小寒带着孩子们去厢房,她握着许清嘉的手,静静坐着。
房间里桌翻凳倒,她的妆匣里都被劫掠一空,到处凌乱的让人看不下去。
几个小丫环准备收拾,被她支使走了:“先放着吧,待大夫来了,替夫君看过之后再收拾。”
她心中烦乱,哪奈烦让丫环收拾。
永禄腿脚倒快,去了没多久,便请了大夫来。
那大夫把了脉,开了方子,只道他这是劳心劳神,骤然受到打击,一时血不归经,这才吐了血。
只休息些日子就无大碍了。
这倒与胡娇想象的差不多。
她待要腊月拿银子,才想起来家中被抄,顿时十分尴尬:“……我家里如今没有诊金,待得我回头筹了钱来,定然让人送去药堂,您瞧可好?”
“许大人为官清正,就算是没有诊金,小老儿也愿意替大人看诊的。
诊金就不必了,你且先让小厮跟我回去抓药,先吃着看,过两日若是不行再调方子。”
胡娇千恩万谢,亲自送了那老大夫出去。
许清嘉骤然被罢官,不啻于在一众云南郡官员头上放了一记炸雷,只尉迟修除外。
等传旨官员带兵走了之后,云南郡不少官员亲自坐着马车前来,却见许府大门紧闭。
有人上前敲门,想要求见许清嘉,许家守门的小厮哭丧着脸请他们回去:“我家大人回来就病倒了,这会儿还昏迷不醒,不能见客!夫人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