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
恐怕龚四爷亲至,也想不出韩大生会有这样的举动吧?
就在这时,却见韩大生把手一挥,冲着身后的四十多个大汉说道:“给我砸了!”
大汉们早已经准备好了,听到韩大生下令,立刻冲上去四个人一组把粪车掀翻,抡起镐头噼里啪啦地就砸了下去。
赵老五等人看到镐头砸在粪车上,眼睛顿时就红了。
虽然说他们人是属于萧山帮,但是这粪车,却是各自实打实掏钱买的,也是一家老小活命的工具。
现在韩大生让人砸他们的粪车,就是要断他们一家老小的活路啊!
所以即使他们再害怕,此时也退无可退,于是嘴里发出一声撕心裂肺地呐喊,双腿颤抖着,却又坚定着,迎着镐头冲了上去。
只有排在最后的那个年轻的倒老爷是个光棍汉,属于一人吃饱全家不饥的那种,他一看情况不妙,丢下粪车,撒开脚丫子就跑。
半个小时后,这个年轻的倒老爷终于气喘吁吁地跑到了城内断河头附近的萧山帮老头子龚四九的大院。
“什么?韩大生那个王八蛋竟然抢老子的地盘?”
龚四九不由得勃然大怒,立刻打电话召集兄弟。
二十多分钟后,五十多名光着上身的壮汉或者手拿铁锹、或者手持砍斧,从断河头出发,杀气腾腾地往韩大生的寓所而去。
可是他们刚走出断河头路口,迎面就撞见两队全副武装的警察,为首一人,正是省会警察局侦缉队队长王见刚。
“龚四九,”王见刚把玩着手里的qiāng牌撸子,“我们接到举报,说你跟观湖楼歌场经理王龙飞有牵扯,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观湖楼歌场王龙飞?
龚四九不由得瞳孔一缩。
他的后台老板,党务处特务室科长许井山因为这件案子被搞得灰头土脸,几乎被南京党务处免掉了特务室科长的职务。
现在王见刚竟然说他牵扯到这个案子,怎么不让他胆战心惊呢?
他伸手拦住伸手自己这帮不知道轻重的手下,冲着王见刚拱了拱手,说道:“王队长,你是不是搞错了?我从来没有去过观湖楼,也从来没有跟王龙飞打过交道啊!”
“有没有打过交道,你说了不算!”王见刚把手qiāng在手指上转了转,看着龚四九,“你是自己乖乖配合,跟我们回去,还是要让我手下的这帮兄弟动手,请你回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