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的秘密。
有什么值得他连自己的至亲都瞒,方老伯爷重病之时都不曾吐露。
莹月从未如此强烈地感觉到,他和她是两个世界的人,他和她的差距,远不止是在家世上。
她以后要怎么办呢。
莹月眼睛酸酸地想,她在他编织的梦里沉睡了近一年,她是有多傻啊。
她不能怪别人太聪明,只能怪她自己,太迟钝了。
**
这个时候,方寒霄正在于家。
“果然有账本?潞王也想找寻?”
方寒霄点头。
于星诚慢慢坐了下来:“当真如此,也不意外。”
推算潞王起来的这二三年时间,正是从隆昌侯得到漕运总兵官的官职以后,两方之勾结于星诚早有心知,又从方寒霄那里得到过确认,只是最终证据迟迟挖不出来。
“潞王让两位郡王进京就便来寻,而不是去隆昌侯的任上,可见这证据不但有,而且是送回京里藏在了隆昌侯府里——镇海,你回京以前的推断,全部准了。”于星诚徐徐吁出一口气来,正想接着说什么,忽然失声脱口,“难道宝丰郡王是你下的手?!”
不然他怎么听得到两个郡王的私语!
方寒霄在他跟前暴露了也无所谓,坦然点点头。
饶是以于星诚之见多识广,也呆滞了:“你——你好大的胆子!”
那可是个郡王,说潜入就潜入,说折手就折手——
他低声喝道:“你真是太行险了,要是被发现怎么办?”
方寒霄写:我有数。
宝丰郡王远道进京,对京里本来不熟,十王府只是临时入住,为了不令皇帝刺眼,随行带的护卫们人数也不甚多,他虽是含怒出手,并非全然没有筹算。
若是隆昌侯府,盘踞在京中多年,反而不是他说潜就潜得进去的,所以他早知隆昌侯府有鬼,还是要那么迂回地通过岑永春入手。
方寒霄背后直接就是韩王,于星诚不是他的上线,与他只是合作关系,不能说他重了,只好道:“你,唉,总算没出事就好。”
至于方寒霄为什么忽然出手,他没有说的意思,似乎是有私隐,他便也不去问。
方寒霄又写:应巡抚背后,可能是隆昌侯。
这话题有点跳,于星诚愣了一下:“何以见得?”
方寒霄从袖子里把一叠纸取出来给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