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下令,此后这帮人还打算在江南河道上吃饭吗?
如果如蒋知府所言,是私盐贩子黑吃黑,那动徐二老爷,不是谋财,恰恰是砸了自己的饭碗。
“贤侄女婿?”徐二老爷催他,“二叔不求你别的,你就替我跟那蒋知府说一说,叫他排查排查,好歹弄清楚是谁害了我。”
徐二太太满面笑容:“老爷,不只是侄女婿,于家老爷也来了,是钦差!”
“哪个于家老爷?”
“就是大老爷家大哥儿的岳父,在都察院里做着官的——!”
他夫妇俩说着话,片刻都欢欣鼓舞起来,方寒霄捡这空档写了一行字问徐二老爷:劫匪所乘何船?人数几何?除杀人越货外,有无任何特别举动?
徐二老爷分神看了一眼:“船?当时夜里,月色不好,我们这样的船,夜里是从来不敢点灯的,他们的船也没点,我没看得清楚,应该就是一般的小船,没我们的大。人数我不知道,那时候哪有功夫数,总有十来个吧?——总之吓人得很,真真是杀人不眨眼。”
他说着,大约是想起了当时的场景,在床上打了个颤,满身松垮的肥肉都跟着抖了抖。
方寒霄冷静地点了点最后一个问题。
徐二老爷见他问得细,看着是有帮忙的意思,倒也肯配合,努力回想着:“这个,应该没有吧?刀逼到眼跟前了,谁有工夫观察他们,他们通通都把脸面蒙着,也认不清谁是谁。”
方寒霄蹙眉,写:事发后,可有派人去芦苇荡验看?
站在一旁的徐尚聪这时插言:“去了,我领人去的,不过,除了那片芦苇荡被砍得乱七八糟,别的都看不出什么了。船跟盐连影子也没留下。”
——尸体呢?可有打捞?
“只捞了几具。这天气水里已经很冷了,芦苇荡底下还容易被缠着脚,一般人都不愿意下去,别的捞不上来的,只好罢了,多赔给了他家几两银钱。”
徐二老爷叹着气表白:“侄女婿,我们也是尽力了,等我被救回来,能说清楚这事,都过去好几天了,有的还不知飘哪去了,就捞上来的也泡得不成模样,大哥儿回来,吐得一天没吃饭。”
方寒霄默然,那就是从尸身上也难找出什么线索了。
他沉默片刻,只能写:那您自家船呢?有何特征?船上共有多少盐?包裹怎样?您要想不出别的来,似乎只可从销赃一条线上来了。
徐二老爷一听:“对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