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次是男女分开摆宴,进门送了礼包,就有下人来分别带路。
莹月又有点心慌了,转头看方寒霄一眼,小声道:“你走的时候叫我呀。”
她真怕方寒霄等会见了正场面,心里还是气不过,受刺激之下把她忘了,自己走了。
方寒霄:……
他想了想,示意莹月伸手。
莹月会意地把掌心摊开。
方寒霄一笔一划慢慢写:记得就叫你。
莹月低着头呆滞了:她是不是看错了?记得叫她是什么意思?那要是不记得——?
方寒霄看一眼她傻眼的表情,眼底现出一丝笑意,没做多的解释,松开了她的手,转身跟下人走了。
莹月:“……”
周围人来人往,她没办法追,纠缠着太难看了,只好在下人有礼的催促下,慢吞吞往另一边走。
昏礼这样的人生大事,来贺喜赴宴的人众多,一个地方必然是安排不下的,莹月被引入的是个小一点的花厅,团团摆了四桌宴席,此时人将将来了一半。
屋里四处本立了伺候的丫头们,都穿得十分喜庆,客人们自己带的下人就不便再往下挤了,太过嘈杂,统一被安排到了隔壁的一间屋去,如有事召唤,可使主家的丫头去传话再叫来。
如此,莹月就只得一个人身处在这厅中了。
她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一圈,发现她在来的诸人里应该是年纪最小的,而别的——别的就没什么了,她反正是一个人也不认得。
她在看别人,别人也在看她,这厅里来的女客们不少本身是认识的,便不认识的,进来互相有认识的人引荐一下,叙一叙,也能叙出点头绪来。
莹月与她们不同,是全然的生面孔,众人对过几回眼色,咬了一下耳朵,发现竟无人知道她,都有点觉得奇怪了。宴席的位置不是随便安排的,能到这间厅来,至少彼此该是差不多的人家。
于是不多时,就有人来含笑向莹月搭话了。
莹月不惯交际,红着脸报了家门,这人恍然大悟:“原来是老尚书家的孙女,你姐姐我常见,只是没见过你。”
她跟徐家应当是真的有来往,因为莹月没报娘家来历,她嫁了人,从此在外行走,先以夫家论了。
而这妇人仍能一下就说出徐老尚书的名号,不但跟徐家认识,而且关系应该还算是友好的——一般的只会说徐大老爷,出门交际本也没有越过父亲打着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