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不得已,也许要占据诸位一些时间,做个见证,解决一桩陈年旧事。”
陈年旧事?
所有人皆是一头雾水,只有黑衣鬼修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神色一凛,低声唤了一句师兄。
师兄?
知晓厉愁真实身份的大能皆是纷纷一惊,看向白衣少年的眼里带上不可置信,就连身体负伤还未彻底痊愈的剑仙也睁大了眼睛,抬眸望了过去。
——众所周知,凌愁的师兄只有一人。
至于那人到底是谁,任何人都不会陌生。
少年就站在那里,即使被人点破了身份,也依旧泰然自若地接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打量视线。
他一身白衣融于天光,墨发散下绕在周身,眉眼如画,有如天边明月,风姿卓绝。
不曾经有幸瞻仰过千年前剑尊风采的人,隐隐约约也从少年的眉宇间,窥见了几缕神似。
难道......
宗辞停顿片刻,下一刻,他朝所有人拱了拱手,验证了大家的猜测。
“正是大家所想的那样......侥幸未曾身死,苟延残喘,侥幸存活。”
一石激起千层浪,这句话就如同一滴沸水滚进了油锅里,炸得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
谁又会想到,千年前那位叱咤风云,誉满天下的凌云剑尊,竟然还能好端端站在他们面前!
巨大的九尾妖狐已经变回红衣男子的模样,他怔怔的看着广场对面的少年。
难怪第一次见到宗辞的时候,容敛总觉得对方身上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难以忽视,却又让人猜不出到底缘何熟悉。
他有很多事情想说,也有很多事情想要问,却又不知道该作何言语。于是他下意识就迈步朝那边走去,走到一半,他才想起——
自己如今已经不是凌云的血契者,他们之间......已然没有了任何的联系。
容敛生生停住了脚步,神情复杂又空白。
他抚上了自己的胸口,就在胸口的底下,那颗心脏正难过地绞痛着。
可容敛竟然不知道,它为何会痛。
另一旁,玄玑剑仙微微一愣,回想起自己曾经不自量力想要收少年为徒时的场景,一张平日里冰寒彻骨的俊脸涨的通红,心里欣喜又懊悔,却依旧忍不住抬眼去打量少年挺拔的侧影。
那是他的救命恩人,也是赐剑给他,带领他走向太衍宗的凌云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