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知道了清虚子不仅没有飞升,还不知道为什么变成了一个小孩之后,连藏经阁宗辞也不敢去了。
反正他也已经在藏经阁里得到了自己的目的,去不去也无所谓。
于是第二天他又找了个外门弟子把杂役任务换了,从整理藏经阁换成了野外采集任务。
野外采集任务自由度相对而言要大很多,只需要搜集足够的材料交给事务堂就可以,不需要每天按时按点去打卡。
面对自己那位师尊,宗辞是真的心里没底。
他们毕竟曾经在太衍宗主峰上生活了那么久,朝夕相处数百载。
即使是重生,一个人的习惯和小动作也难以改变,相处久了指不定会发现什么端倪。
再说了,宗辞早就决定了这辈子要远离上辈子的人,能不相见就最好不相见,老死也别往来。
太衍宗这么大,外门弟子更是无数,他要真想躲,把自己关在寒舍里不出来,谁也不能拿他怎么着。他要真的想远离,大不了把这外门弟子服一脱,云游四海,三年之后尘归尘土归土,能留什么遗憾呢?
可藏经阁里看到的那段话始终让宗辞难以心安。
妖族的秘法‘血祭’......他想起那天容敛在大庭广众之下邀请他去妖族赤霄宫作客,心绪微沉。
若非不得已,宗辞是这辈子都不想去妖族,更不想见到那个人。但这‘血祭’之名,他又确实是见过的,如果宗辞没猜错,这部秘法很有可能就刻在妖族地下妖塔的门背上,他上辈子匆匆一瞥,还算有印象。
既然都知道这部秘法在哪,他为什么不去呢?
好不容易捡回来的命,宗辞又并非一心想死的苦修者,不到三年,能博还是得搏一把。大不了只去妖族,不见那人便是。
这妖族,他是得抽时间去走一趟了。
这个月宗辞已经完成了杂役任务的份额,例行规定给外门弟子听课的任务却还没完成。所以在闲暇了两天后,他这天又起了个大早,从房间床板地下翻出一本课本,擦了擦封皮,揣在怀里,走出门去。
“宗道友今日可是要去私塾上课?”
他才刚刚走到门口,便有弟子眼尖的看到了他,上前恭敬地问道。
“是啊。”玄衣少年笑着颔首,“前几日忙于杂役任务,昨晚才想起本月竟是没去过私塾,今天便来了。”
“原来如此,难怪近半个月都没见到道友,学堂里几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