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没儿子的婆子一下来神了,眼神扫过老氏后,对大春家的道:“你婆婆可对你真好,哪象咱们村的有些人,就知道搓磨儿媳妇,不把儿媳妇当人,我要是有儿媳,我非得把她当成菩萨供着呢。”
老氏幽幽地来了一句:“可惜你没有!”
那人又没声了。
老氏想了想,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掀开油纸后,抓了颗里面的豆子塞到了陈盼弟的嘴里,温柔道:“盼弟,饿了吧?来,娘喂你吃豆子炒鸡蛋。”
陈盼弟:
豆子还是昨天的豆子,鸡蛋还是洗头发洗下来的蛋花,不过昨天陈盼弟实在吃不下了,老氏就把这些豆子和鸡蛋花炒干了,然后带出来给陈盼弟当零食吃。
这次真是当零食吃了。
陈盼弟面无表情的吃着,想哭。
她恨死了那个吃饼子的小媳妇,恨死了说老氏是恶婆婆的婆子。
要不是她们,她婆婆都忘了这些豆子的事了。
老氏冷笑,忘了你是我儿媳都忘不了鸡蛋花。
看你以后再糟贱东西。
小媳妇们羡慕不已。
平时都说老氏是恶婆婆,这怎么恶了?不但给儿媳吃豆子,豆子用鸡蛋炒不说,还亲手喂儿媳。
这样的婆婆给她们来一打。
牛车一直晃晃悠悠的走了两个小时,才到了镇里。
陈盼弟下了车,终于感觉自己活过来了。
她的两条腿都感觉不是自己的了。
老氏也坐的腰酸背疼,要不是她死要面子,她早就下牛车自己走了。
唯有福宝最舒服了,坐的是双层人皮坐椅,不但拥有双层减震装置还是恒温的。
那一帮子村民都是到镇里买东西的,下了牛车就散了。
老氏和陈盼弟就带着一帮子小的等公交车了。
上县里是有公交车的,上午两班车,下午两班车。
他们运气好,才走到公交车站,车子就要开了。
上了车后,陈盼弟还想故伎重施,结果人家售票员说了,不管有座没座,上车就按人头收钱。
除了福宝和三只小的不用钱,其他都得收。
一毛钱一个人,老氏一共付了六毛钱,把老氏心疼坏了。
直说不让陈盼弟来就好了,还能省下一毛钱。
又觉得刚才那两分钱省的太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