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草脸色腊黄,瘦得整张脸就看到两眼睛了。
她抬起无神的眼,扫过了众人后,目光落在福宝身上,微顿后,很快挪开。
“刘草姐姐,我这里还有糖,你吃一颗吧。”
一个小姑娘从兜里掏出一颗糖,这颗糖还是福宝给她的,她舍不得一次吃完,每次都是舔上一口。
她小心翼翼地剥开了糖纸,有些不舍地看了几眼糖,然后义然绝然地把糖塞到了刘草的嘴里。
甜甜的滋味瞬间就俘虏了刘草的味蕾,让她干瘪的细胞注入了生机。
“来,你再喝点水。”
二妞动作快,很快就用张树叶从沟里舀了些水来。
水看着清澈却不是太干净。
不过现在的人不在意这个,祖祖辈辈都是这么喝的。
“给我看看咩。”
二妞把水凑到福宝面前,让她看。
福宝小胖手摁在了树叶上,一滴泉水从她的指尖滴入了水中,叮嘱:“二妞姐姐小心点噢,别洒了。”
数月前福宝因为老春花的原因给刘草相了回面,当时就看出来刘草这辈子有一个很难过的劫难,过了就一生富贵,过不了就可能生命凋零。
今天要不是小姑娘们叫她出来,她是不会出门的。
刘草碰不上她的话,估计晚上就没命了。
看来她就是刘草这道生机了。
刘草就着二妞的手,贪婪地喝着树叶里的水,只几口就喝了个一干二净,喝完后,还意犹未尽地看着二妞。
“我再去倒。”
二妞很快就捧了一叶子的水过来,这次刘草只喝一口就不喝了。
“二妞,刚才第一次的水是从哪里装的?”
“两次都是从沟里装的啊。”二妞指了指刚才装水的水沟。
刘草看了看水沟,微皱了皱眉。
为什么两次的水她感觉味道不一样呢?
前面一次的水甜滋滋的,喝下去人就有种浑身使不完的劲的感觉,就跟枯木逢春散发出生机。
第二次的水又苦又涩,含在嘴里都能感觉许多的小虫子在里面游动,要不是怕二妞误会,她差点就吐了。
福宝从兜里掏出一块巴掌大的锅巴,锅巴一拿出来,就散发出一股股浓郁的鸡蛋香味。
引得众小姑娘都吸起了鼻子,眼馋地看着这块在油里炸的金黄的锅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