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枢前往主殿,与小斧擦身而过。
他看着它叼在嘴里的东西,颇有疑惑,之后又询问九梨:“你给小斧喂了兔子么?”
“没有啊。”
“那它嘴里叼着的是……?”
“麒麟。”
“原来如此。”
九梨往门外瞧了一眼:“梵肃呢?”
“他、他也要来?”
“嗯,我以为你们会一起。”
提及他的名字,文枢便想到了下午的事,耳尖亦布上了绯色:“他应当在路上了。”
九梨挑了挑眉。
她撑着下巴:“你们什么情况?”
“他……”文枢将梵肃来找他的事,讲了一遍:“我现在很乱,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喜欢他吗?”
如此直白的话,让空气都安静下来。
亦不知过了多久,九梨的耳畔才响起那道如若蚊嘤般的声音。
“好像……喜欢。”后面两个字,文枢用了莫大的勇气才说出口。
梵肃对他的好,做不得假。
哪怕他再没有心,被他打动也是情理之中,不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
“那不就行了吗?”
“不行。”
“哪儿不行”
“……”
见他迟迟不语,九梨仿佛懂了。
她摩挲着茶杯:“文枢,无论你身在何处,外界的看法都不重要,两个人在一起肯定会遇到不少的磨难和挫折,哪怕不能走到最后,也会有一份特别的记忆,陪你走完余生。最重要的是,不能逃避自己的内心。”
文枢攥紧拳头:“我很贪心……如果他不能给我未来,我不敢赌,我也不能离开冥界。”
若在小世界也便罢了,反正人类的寿命短暂,他无需顾虑。
但,如今不同。
“我懂你。”无非就是怕分开后,还在同一个环境,会备受折磨。
九梨抿了一口茶:“梵肃待你一向不错,依我看,他是一个值得信赖及托付的人。”
“的确。”蔺君难得开口。
他扣住九梨的右手,姿态亲昵,浑然不顾地秀恩爱:“你无需想太多,从心便好。”
文枢深吸一口气。
他知晓自己的感情,亦到了无法逃避的地步:“好,我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