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放下的床帐,妄图在这叫人眩晕的颠簸中找到一丝依凭。
然而,这点依凭也很快被剥夺。
如一半强迫地拉过他的手,耐心扳开他紧握床帐的手指,以动作无声地命令封如故:握紧他的手。
床帐禁不得这般折腾,哗啦一声撒下,网罗住了两条随水漂沉的鱼。
二人分明坐成了欢喜佛的姿势,却只是浅浅地吻着,便用尽了一夜,烧尽了蜡烛。
如一不知这世上还有其他纵情之法。
在他小时候,义父高兴时,会“叭”地亲上他的脸颊,把他高举起来,赞他聪慧。
这是他学到的唯一示好的方式。
在如一模糊的头脑中,义父的形影有时很远了,远在风陵,有时又很近,近在他怀。
这让他有一种背德的羞愧,羞愧烧红了他的脸,又让他燥热,又让他欢喜。
漫漫长夜倏然而过,天边升起一颗启明星。
……
青阳山中一夜平静,这让披着人皮混入山中的丁酉座下之徒有些惶恐。
据说那封如故心思如鬼,能看透人的五脏六腑,莫不是……
见同伴胡思乱想,另一名与他共同混入的弟子咬了一根草,翘腿躺在树上,安慰他道:“稍安勿躁。这蚀心蛊啊,效力因人而异,况且,封如故是何等人物,诱他入魔,没你想得那么简单!”
“可机不可失……”
“放心。”那人悠哉道,“宗主的蛊,中了容易,想解,可便难了。”
……
如一仿佛是在混沌人世中沉沉浮浮,他奋力挣出力气,一剑砍开混沌,于是,天地初分,万物复苏。
他睁开眼,定性归神,却见身旁被子中多出一片凸起。
如一心中微愕,伸手去触了一触,没想到它敏感得过了头,只轻轻一碰,立马蜷缩成一团,似是怕了。
天明时分,如一才拥着他睡着了,床上一片狼藉,封如故有气无力,又被缚住,气也气够了,累也累坏了,索性倒头睡去。
小小的一点动静,又唤起了他昨夜的旖旎记忆。
他身子一蜷,气道:“别闹。”
见他不似往日一般对自己嬉皮笑脸,而是闷头睡自己的,如一连声音都沉了几分:“云中君何故在我房中?”
……忘了?
全忘了?
封如故惊诧之余,既
点击读下一页,继续阅读 骑鲸南去 作品《全道门都欠我一个人情》第60章欺师灭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