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道:“一路保重。到了晋地,记得常写信回来。”
李琛一直在宫中读书,和李珝感情十分好,正依依不舍的时候,被李珝这么一说,李琛眼睛都红了:“好,珝堂兄也得给我写信。”
李瑄走到李珍面前,轻声说道:“珍堂姐,四叔四婶娘都是极好的。你以后将他们当做自己的爹娘。”
瘦弱的李珍,迅速红了眼眶,硬撑着没哭出声来:“瑄堂姐,你也多保重。”
李琀有模有样地握着李玮的手:“玮堂弟,你要乖乖听话,别淘气。”
李玮有些疑惑:“你是谁啊!”
李琀不乐意了:“三天前我们刚见过,你怎么又忘了。我是你琀堂兄!”说着,骄傲地挺直了胸膛。
他在宫中是最小的,时时被教导听兄长和姐姐的话。现在总算逮着一个比自己更小的,可不得使劲骄傲一回?
李玮不怎么情愿地哦了一声。
这一场送行,耗时大半个时辰,终于到了启程的时候。
李显冲众人拱一拱手,扬声道:“本王现在便启程离去,诸位多珍重。”
“晋王殿下一路珍重!”众臣拱手齐声。
李显最后看了一眼巍峨的城门,将万千唏嘘压进心底,上了马车。赵瑜带着三个孩子也上了马车。
长长的马车车队缓缓前行。一千藩王亲兵,分散在前后左右,护卫着车队前行。
李显坐在马车上,沉默着没说话。
赵瑜也有些气闷,低声道:“之前我一直盼着早些离京。今儿个真启程了,不知怎么地,又很难受。”
仿佛有什么被从身体里剥离出来,一并留在了京城。
李显伸手,将赵瑜揽入怀中,夫妻两个头靠着头,十分亲密。
李琛早见惯了爹娘这副黏黏糊糊的恩爱模样。李玮还小,不懂什么是非礼勿视,不时看一眼。
李珍迅速垂下眼,惶惑无助,再一次涌上心头。
长这么大,她去过的地方不多,除了皇宫就是外祖孟家。现在亲爹亲娘都死了,她和弟弟无依无靠。幸好四叔四婶娘心善,愿意带着他们一同去藩地。
此时此刻,坐在马车上,身后的城门越来越远。她将要被带到一个遥远不可知的地方。一颗心上上下下,飘飘悠悠,没个着落的地方。
“姐姐,”李玮依偎着她,摸索着攥住她的手。
李珍回过神来,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