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身大事,也依了女儿吧!”
对着女儿恳切的脸,沈侍郎节节败退。
沈夫人张口劝道:“澜儿,夫妻过日子,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夫妻两人,门当户对,喜好相同,性情相投,最是要紧……”
沈澜看着亲娘,低声接过话茬:“母亲,你曾和我说过,当年有许多人家登门提亲。父亲出身不显,相貌寻常,外祖父外祖母本来不乐意这门亲事。为何母亲执意要嫁?”
“是因为,母亲和父亲青梅竹马自小相识,彼此有情。”
“在别人看来,母亲是下嫁。可这些年,父亲不染二色,对母亲温柔体贴。当年那些取笑奚落过母亲的人,有哪一个比得上母亲现在的日子?”
沈夫人:“……”
沈夫人现在万分后悔,真不该将这些陈年旧事告诉女儿。
沈澜继续说道:“父亲母亲所忧心的,无非是陆家是将门,陆非要上阵打仗,有些凶险。其实,在朝中做官,也一样有风险。贪墨索贿,要被杀头。因私忘公,乱用职权,要下大狱。”
“做人不能因噎忘食吧!”
沈侍郎再次揉了揉额头:“行了,你先别说了。这等大事,总得容我和你娘仔细考虑几日。”
“再者,陆家又没登门提亲。此时讨论这些,也没什么用。”
沈澜眼睛一亮:“父亲的意思是,只要陆家登门来提亲,父亲就会点头应了亲事?”
这话听着怎么有些不对?
沈侍郎抽了抽嘴角,目光掠过沈澜满是希冀的脸孔:“我得考虑考虑。”
沈澜看向沈夫人。
对着女儿恳求渴盼的脸孔,沈夫人也说不出个不字,良久叹了一声:“此事来得突然。你总得容我们思虑几日。”
沈澜满心忐忑地来,欢欢喜喜地走了。
留下沈侍郎夫妻两人,四目对视,唏嘘长叹。
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老爷,现在该怎么办?”沈夫人愁眉苦脸地问。
沈侍郎定定心神:“天这么晚了,先歇了吧!此事暂且放一放。”
……
满腹心事的沈侍郎和沈夫人,一夜没睡好。隔日晨起,两人的眼下都挂着青影。夫妻对视一眼,同时苦笑。
沈侍郎打起精神,准备去官衙。
还没迈步,门房管事就急匆匆地来禀报:“启禀老爷夫人,荥阳王携二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