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淋漓,疼得要命。
小春硬是忍到主子出了门,眼泪才落了两滴。这样的伤,是万万不能让人瞧见的。他随身带了伤药,敷一些便是。
……
寝室内,李昊低声安慰着亲娘。
苏昭容总算停了眼泪,拉住儿子的手,哽咽着说道:“阿昊,我昨夜做了一场噩梦。在梦中,我被人一剑刺穿了胸膛,当场毙命,太凶残太可怕太痛了……”
“后来,太医来了,开了宁神的药方。我喝了药昏迷了过去。”
果然是做了噩梦。
李昊眉头略略舒展,低声道:“母亲是被噩梦惊到了。好好休息几日,就没事了。”
苏昭容痴痴地看着年少英俊意气风发的儿子,泪水不由自主地再次夺眶而出,喃喃自语:“这是梦吗?”
“便是梦境,我也心甘情愿。阿昊,你一定要好好的,娘不中用,只能依靠你了。”
这样的话,李昊自小听到大,不假思索地就接了话茬:“母亲放心。有我在,谁都不敢欺负我们母子三个。”
听着久远的熟悉的话语,苏昭容眼圈又红了。
还是长子最可靠最孝顺。
都是那个该死的可恨的陆明玉,抢走了她的儿子……等等!
苏昭容眼睛一亮,急切得问道:“阿昊,现在是什么时候?是永嘉几年?你定亲了没有?”
做了噩梦的人,记忆有些混乱,也是难免的。
李昊耐心地答道:“现在是永嘉八年,二月初六。”顿了顿,又道:“过两日,皇后娘娘设宫宴,京城三品以上的文武官员家中的适龄女儿或孙女,都接到了宫宴请帖。”
永嘉八年,二月,宫宴。
久远的记忆,在脑海中悄然浮现。
苏昭容怔忪了许久,才长长舒出一口气。
还好,现在儿子还没定亲。明年才会娶陆明玉过门。如果她现在激烈反对,或是从中弄些鬼,搅和了这门亲事,倒也不难。
只是,如果没有陆家鼎力相助,儿子要如何登上皇位坐上龙椅?
所以,陆明玉是一定要娶的。
她且耐心地登上几年,等儿子登基……不,等儿子做了太子,就想法子杀了陆明玉。再另娶温婉柔顺的名门闺秀,给她生几个皇孙。
琰儿那个养不熟的小混账,不管她怎么哄,都不和她亲近,张口闭口都是亲娘。这样的孙子,不要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