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挖苦嘲讽,本姑娘落在你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四娘虽然身体虚弱,但仍然倔强的反击说道。
“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姑娘何必装作不认识呢?你我也不是第一次见面了,当年在夷茅峰下九月霜小店我便看出你们不是寻常酒家,无论如何也要感谢姑娘当初能保全我们主仆二人一场。”崔含章话未说完便躬身拜下。
“今时今日你我各为其主,要打要杀本就无可厚非。只是你也看到真正要杀你的人绝不是我,在你重伤期间我小莲庄更是倾尽所有全力救治。如今有没有你的供词也都不重要了,你不说我也不问,待姑娘伤好后,是走是留崔某人悉听尊便。”
四娘并未发出任何声音,只是眼泪不停的流,想来是哀莫大于心死,别人说什么她也听不进去了。
崔含章见她沉默不语,便再次说道:“稍后会有个婢女伺候姑娘起居,暂且安心住下,崔某不打扰了!”
“当真是他要杀我?”这是四娘沉默许久说出的唯一一句话。“姑娘心中已有答案,何须问我!”崔含章对于这种明知故问的话懒的接茬了,只是往外走的身子停顿了下而已。
当他关上房门立于屋檐下,不消片刻便听到了里面呜呜的哭声,起初压抑低沉凝滞,后面变成了嚎啕大哭
人心阴私,不可直视。
没有那份期望,也不会有如今的失望,终究只是黄粱一梦而已。
但若真要是没点期望,活的还有啥奔头呢?
崔含章想来想去最终决定还是一个人留在太康过年得了,溪口老家暂时回不去,此时接她们来太康又不安定,便让崔伯采买了太康特产年货并手书一封信着人带回去。
崔母自从儿子被催回太康后便日夜挂念,儿行千里母担忧,心中总是不踏实,心想考中进士老爷的孩子怎么还要遭罪,腊月之后便日日都会去廊桥下等上一会,盼着他能回家过年。
“娘,天黑了,先回家吧!”崔含灵轻声催促着母亲归家,小年辞灶后崔母来的更加勤快了,只是她等到只有一车来自太康的特产年货而已,老人家不理解儿子为什么不回家过年,心里难受也只能抹眼泪。
“哥哥信上说了,开春后就接咱们去太康,让咱们先安心过年。”含灵看过信后安慰母亲说道,崔母听到开春便能见到儿子脸上立刻露出笑容。
“走,回家看看你哥准备了什么年货!”
“我哥准备了这么一大车年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