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扭捏之人,心黑面厚,说起亡命之举笑脸盈盈,其人已经带着十多个手下绕去后墙。
“嗖”,“嗖”,“嗖”,一支弩箭插入了守卫的咽喉处,机警的其它守卫高举火把四处探照,映入他们眼帘的是如暴雨一般的弩箭,一轮轮的箭雨无情的射杀着粮仓守卫军,都是个中好手,精通刺杀,专拣要害处射,强攻粮仓的血战拉开了序幕。
注定是流血的夜,连海潮一马当先开路,众人以锥子形紧紧跟随,刀法大开大合所向披靡,大股大股的血水飙射在眼前,模糊了视线,杀红了眼根本分不清敌友,见人就砍,刀光中夹带风雷声,一刀快似一刀,隐有大成之势,近身之人只感到热浪灼人,远远看去连海潮整个人仿佛红光护体。
自上次在流鸾城六族会盟之地大开杀戒后,连海潮就发觉杀红眼后血脉贲张,气息运转快于往常,若是不宣泄出心中杀意则愈加不痛快,此时大轮寺师长在旁,就会发现这是渐入魔怔的征兆,若是不能摆脱杀性,会逐渐堕入魔道。
崔含章左手绑在身后,右手反向握刀,潇洒间如泼墨挥毫,随意挥洒就收割了人头,虽然杀气没有连海潮那般磅礴,但却是以最省力的手法杀伤敌人,刀光如水,肆意流淌,绕是如此机变,但架不住人多,他左臂已经中刀,血水顺着绑臂滴落下来,脚下的青石板上血淋了一地。
堂堂探花郎,疆场刀歌狂。一手锦绣文章美名扬,一手挥刀杀敌生死忘。
辛档头更是惊人,竟然使得一对流星搬拦锤,锤体硕大,粗看也有百来斤重,横扫拖拽间带动风声阵阵,打人如挂画,活人如纸片一般,触之者非死即残,横扫一大片杀的周围无人能近身,硬是给冲开一条血路,有万夫不当之勇的气概。若非亲眼所见,怎么也不敢相信身材单薄的辛档头膂力如此惊人,真是人不可貌相,连海潮的膐力已经是平生罕见,百斤重的流星搬拦锤挥动起来威力恐怖,果然是一山更比一山高,英雄盖世,好让世人得知,牛马栏中真豪杰,岂可被天下英雄小觑?
连海潮与崔含章的动静越闹越大,整个巷子内堆满了横七竖八的尸体,辗转腾挪愈加不便,一脚踩下去是没脚踝的血水,方圆十里内的守卫军都闻讯赶来增援,粮仓大门边上挤满了乌压压的人,后面更多的士兵都挤不上来。
崔含章已经身中三箭,幸好都没伤到要害处,单单是失血过多面色惨白,脚底下已经虚浮,被脚下的尸体绊倒后差点被乱枪戳死,生死一线之间让他心惊动魄,眼前只有刀光剑影,很多时候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