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顺便赚点零花钱,辛苦是挺辛苦,但是年轻人嘛,为了爱不顾一切什么的,现在想想挺浪漫的。”来影笑了笑,笑容里带着怀念。
可接着她叹了口气,久久不再说话。
“来影姐?”
来影突然发现自己无法再说下去了,她是因为事业不得不把他们俩恋情转入地下的那个,是因为她两个人才必须异地,承受聚少离多,她根本不知道她的丈夫那些年的心情,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过来的。
“没什么。”来影靠在椅背上,说,“想起了一些事情。”
“你刚刚说的还没说完。”
“说完了,就是我在工作,他偷偷摸摸地找各种机会来和我见面,办成各种各样身份的人,保安、摄影师、保镖,为了不让那些能够掘地三尺的狗仔认出来,还无师自通地学会了化妆,我有假期了会和他聚一聚。绝大部分就是心里那股无论如何也不要分手的气儿在撑着,我们明明还相爱,为什么要分手。”
也有撑不住的时候,来影说:“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在电影开拍前的关键时刻毁约吗?”
“你之前说……”楼宁之记得她后来和来影聊天的时候,来影说过。
来影打断她说:“我之前说,是因为觉得差不多是时候公开了,反正迟早要公开的,任性一次就任性一次。”
楼宁之心脏没来由地一沉,所以,她不是因为这个原因。
来影苦笑道:“六月份的时候我在家里准备《破雪》的电影,他请了一个长假,到北京来陪我,一直陪到我进组的前几天。就在他回到家的那一天晚上,我接到了他的电话,好像是喝了酒,也许喝醉了,也许没有,他一个铁骨铮铮被歹徒捅一刀都不会掉一滴眼泪的大男人,在电话里对着我哭得泣不成声,说他坚持了十年了——我上学早,十七岁就到北京念大学,到今年正好十年快十一年,他可能要坚持不下去了,说对不起,就这么散了吧。”
“为什么……”楼宁之喃喃道。
“他在北京还好好的,体贴温柔,处处周到照顾我,一回去就不行了,估计是短聚过后长久分离这样的落差经历了太多次。我听他哭了很久,从一开始的啕嚎大哭到最后的抽泣哽咽,推了电影,买了最早的一趟航班飞了回去,领了证,发微博公布结婚,出去度蜜月,一气呵成。”来影故作轻松道,“潇洒吧?”
“潇洒。”除了这个楼宁之还能说什么呢。
看似潇洒却是绝境之下的孤注一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