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焦心。
邓孝先曾经的官身是飞虎卫卫将,虽然已停职,高升还是给了他足够的礼敬,着人给他搬了把椅子。
高升朗声道,“孝先兄,听闻你曾养了两株狼蛛花,此花何在?”
邓孝先面色一沉,“确有此事,这两株狼蛛花我是偶然购得,就带来此处,后来听人说,此花剧毒,我就毁弃了。
不知,有什么问题么?”
高升道,“现江寒川死于狼蛛花之毒,嫌犯乃是邓神秀,敢问邓神秀和孝先兄是何关系?”
邓孝先道,“我居东都,他居汉阳,久闻其名,今日乃是初见,我与他并无干系。”
口上说得平静,邓孝先心中无比快意,若不是为了扮演,他几要痛饮高歌。
他很清楚,他越是刻意和邓神秀撇清关系,旁人便越会认为他在回护邓神秀,越会联想毒死江寒川的狼蛛花毒液,就是邓神秀从邓孝先处讨得的。
旁人不会知道他们叔侄之间的矛盾,只会以为邓孝先在玩亲亲相隐。
此刻,他说他和邓神秀没有关系,可老早世间就纷传邓神秀是威远侯府的遗外子。
随着邓神秀的名声更上层楼,这消息就传得越发广了。
何况,邓神秀和邓孝先两人立在一处,七八分相像的两张脸,任谁一眼就瞧出二人是至亲,这比取出族谱比对都好使。
杀人动机、带毒液的茶杯,毒液的出处,证人证言证物都凑齐了。
本来,场中绝大多数人都不相信邓神秀会杀江寒川,可这一连串的证据摆出来,绝大多数人都动摇了。
连办老了案件的邢春看邓神秀的眼光也变了,充满了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