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除了开封府将门子、西军将门之外,其余的武将,也没有资格大面积拥有土地。可是文官呢?全天下的土地,大多数都在他们的手里!”
“哪怕文官的手里只有四亿亩地,他们每年也能从土地中至少收入六亿两银子,我们这些匹夫呢?”
“哪怕开拔费、开战之前的赏钱,全部加在一起,有一亿两一年吗?”
“明面上看起来,过去朝廷每年收入的大头,都投入了军费之中,充当了禁军、厢军的饷银,可实际上大宋最值钱的土地,却在文官手中!文官每年从土地之中获得的利润,至少是我们这些匹夫的十倍!”
“他们拿着十倍的好处,却处处嫌弃我们这些匹夫。平日里吃空饷,只有到了大战之前,我们这些匹夫才能拿到足额的饷银,你说说,你要是匹夫,你会不会也变成这样:不给好处不前进,不给赏钱不打仗。”
“我们这些匹夫,上战场保家卫国,结果文官们却利用土地,在后方吃的满嘴猪油,这公平吗?”
“我们这些匹夫,付出了生命,付出了健康,所得的不过是些许赏银罢了,他们却能在后方安然无恙的利用土地,每年获取至少十倍的好处,这公平吗?”
说到这里,岳和的脸上就浮现出了一股神圣感:“墨翟先生曾经说过,这就是文官对于大宋主权的僭越,大宋朝的主要权力,应该是归属于天下人的。”
既然你们说天下兴亡,匹夫有责,那么转变一下,也就是天下权力,匹夫有份!
总不能让匹夫只负责,不享受权力吧?
“所以,今日的这一战,其实是长久以来,那些受到文官压迫的群体,联起手来反抗的结果?”岳飞总结道。
“不错,墨翟先生说了,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区别就是反抗的形式。有的地方,是直接暴力对抗,比如此刻的京城。有的时候,是隐性对抗,比如佃户们嫌弃地主给的少,就刻意磨洋工,出工不出力,看上去挺老实的,可实际上就是不出活儿!”
“那天子呢?”虽然岳飞年纪小,可他还是很快就抓住了重点。
“关于天子,墨翟先生也说过,他说将全天下所有人的未来,寄托在天子一人的身上,这是不公平的。对天下人来说,这不公平,对天子来说,这也不公平!”
“天子也是人,他也只有一个脑袋,两个眼睛,一个鼻子,被砍一刀,天子也会流血,也会受伤,甚至当天子的脑袋没了之后,天子也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