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绒呼呼的小毛球,“闻到香味过来了。”
棠柚坐在高脚椅上吃面,椅子太高,只有脚尖勉强触着地面;宽大的裙摆垂下来,那个毛球晃晃悠悠。
萧则行不动声色地伸手,攥在手里捏了一把。
又捏了一把。
棠柚埋头吃面,全然没有注意到;她认真想了好久,终于从这句话中整理出不对劲儿来。
萧则行过来的时候,她还没开始往锅里加面呀!
这个人从哪里闻到的香味儿?!
难得有这样温情的相处时刻,萧则行松开毛球,若无其事地问:“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棠柚咽下面条,唇边还沾了点汤汁:“什么怎么办?”
“维景那边已经坚定了要退婚,”萧则行笑,“你的第一步计划成功了,第二步呢?”
面条煮的很软,棠柚咬了一口蛋的边缘,没说话。
萧则行:“你该不会以为光靠维景就能成功说服老爷子吧?”
棠柚:“……嗯。”
她还真的是这么想的。
死道友不死贫道。
虽然说她和萧维景是同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互看两生厌;但好在两人有同样的目标就是解除婚约,棠柚能力有限,又不是萧老爷子的亲孙女,能做到的也就是努力让萧维景主动提出来退婚了。
萧则行笑了,他摇头轻叹:“傻孩子。”
不知道是在说她,还是在说萧维景。
“你先前以为退婚最大的阻碍是萧维景?”萧则行站起来,从冰箱中拿出一瓶奶,打开盖子,放入微波炉中,加热,“解铃还须系铃人,你要想成功解除婚约,应该说服老爷子才对。”
棠柚埋头吃面。
她平常吃东西并不快,再加上面条是烫的,现在想着事情,吃的更慢了,一口一口。
面有一点点咸,吃到一半,棠柚口渴来,想去找热水。
萧则行起身,往杯子里倒了温热的牛奶,轻轻放在她手边。
他宽慰:“别担心,不是什么大事。”
棠柚没敢和苗佳溪提这件事情。
好几年的朋友了,棠柚太了解苗佳溪性格了。
苗佳溪就是一典型宅女,私下里和好友开车开到飞起,阅片无数博古通今;在真正面对男人的时候,却又怂到温良恭谦让。
都是外柔内污、黄到流油的咸鸭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