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思索地回道:“爹常给孙儿讲三国的故事,念叨着‘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爹爹告诫孙儿,要我以后好好善待他们。孙儿想,除了这条小命不能给之外,其他的都可以给二叔,三叔。若是真的做过对不起孙儿的事,想必他们也有苦衷。既然都过去了,就算了。”
“哈哈……你倒是想得挺开,若是他们想要你小命呢?”圣主笑道。
“怎么会呢?二叔,三叔对我可好了。再说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一家人哪有隔夜的仇。孙儿得留着性命,孝敬爷爷,还有我爹和我娘呢。”小殿下直接回道。
“哈哈,说这些,不会是你爹,让你哄我开心吧?”圣主随口问道。
“我娘给我来信说,他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得,快成大家闺秀了。让我写信,劝劝他别老待家里静养,去寺院,道观走走也成。”
圣主轻笑一声,又问道:“若皇爷爷百年之后,有那么一日,你坐上皇爷爷的位子,你二叔,你三叔反对你,你怎么办?”
小殿下若有所思,片刻后,回道:“孙儿会给他们好多赏赐,让他们在封地好好待着,让他们安享清福。若还不满足,孙儿再给赏赐。若他们想要这个位子,得看孙儿有无君王之德,是否受朝野拥护,最重要的,要看孙儿是否有皇爷爷这般雄才伟略,文治武功。若孙儿无德无能,甘愿主动退位让贤,以免生灵涂炭,社稷不稳。若孙儿德能尚可,孙儿当仁不让,御驾亲征。即便他们有过失,孙儿也会厚养之。再说了,这个位子有啥好争得,争来争去,还不是咱们一家人的。”
圣主听罢,摸着胡须,大笑起来,对孙儿的回答,颇为满意。
以皇长孙的资质,悉心调教,假以时日,定能能成为帝国的守成之君。想到自己开创的伟业,后继有人,他心头愁云消散,显得格外开心。
太子府内,太子尚不知晓,燕都御书房发生的这一幕。
此刻,他眯着眼睛,悠闲地躺在庭院里的竹椅上,安心净养。
父皇的禁令,尚未撤销,他反倒放下心来,享受着难得的清静。
前来禀报公务,递奏折的官员,全被他打发走了。
尚未清净一会儿,又听得太子妃的唠叨声:你心可真大啊,躺在家里,还有心思享清闲呢。老二,老三家门口,车水马龙,前去送礼的人,都把门挤破了。再瞧瞧咱家,门口罗雀了……
太子心想,这媳妇准又是从老二家唠家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