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宁推门,跨过木门槛,转身关门,脚步轻轻。
这是一个小庭院,几株苍翠的树,绿毯般的草地点缀无名小花,还有一些小盆栽,中间一条石铺小径,短短的,延伸向室内。
空气很清新。
她深吸一口清新气,走进小房子里。
尽管从外面看起来,小房子极不起眼,里头却别有洞天,阳光从小格窗内钻入,木质地板,很干净清新的风格。
江焰好像不在家。
谢怀宁瞧见他的黑色行李箱,孤零零靠着沙发后的墙根,还有几双鞋子,两三件衣服搭在沙发上。
谢怀宁把行李箱拖过去,挨着他的放。
“江焰?”她喊,没人应。
………
山路不好走,人迹罕至,野草浓密,树枝乱七八糟横叉。有水泥铺的楼梯,但山路比走楼梯快,江焰一边走,一边用镰刀开道。
“妈,还好吗?”江焰笑着问,照片的女人温婉娴静,目光柔和又坚定地看着他,“你儿子来这陪你几天,高兴不?”
他在墓园呆了很久,絮絮叨叨地,提起这大半年发生的事,提起了这一年的悲欢喜乐,“妈,我得隆重介绍一个人。”
“我遇到了一个,谢怀宁,感谢的谢,怀念的怀,宁静的宁。喏,这是她照片,你瞧瞧,喜欢吗?”他举着手机。
江焰眉眼舒展,“你喜欢啊?巧了,我也喜欢。下回我找个时间,带她来看你,哈。”
差不多十二点,他下山了。
镇上很多人都不认得他,他也没跟谁打招呼,退开木门,敏锐察觉到一丝异样。
很香。不知哪家的饭菜,飘到他家来了,江焰感觉有些饿,寻思着煮碗面吃吃,加个鸡蛋,加个番茄。
不对,他耳朵竖起,里面有响动,他反应极快,身子贴在墙上,微微侧身从窗口往里探。
鞋底和地面摩擦的声音,很轻很轻,传入耳朵,还有窸窸窣窣的衣物摩擦声,从他房间里走传来的。
又胆大又蠢的贼?
他家的是木门,里面的人可上锁,外面的人要锁,只能自己买个锁头,但这儿素来民风淳朴,他出门时没锁,放心的走了。
这么多年来,没出过事。况且屋子常年无人住,不可能是周围邻居造访。
因为注意力集中在那个房间,江焰没留意客厅隐蔽处多出的行李箱。
江焰